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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裡一拍額頭,郭勳什麼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折節到錢莊來。來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估計應該是郭家下一輩的。他忙道:“開啟中門,隨我去迎接。”
下人苦笑:“平老爺,中門可開不得,一開門,外面那群暴民就衝進來了。”
平秋裡大覺喪氣,垂頭喪氣地說:“悄悄將他請進來吧。”
來訪的郭姓名少年正是郭曾,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馮鎮。郭曾介紹說,這位是從江南來的商人。
郭曾平秋裡是知道的,知道他在府中地位不高,這次來訪又不是郭勳的意思,頓時失去了興趣。可作為一個主人家,卻不能不打起精神虛以委蛇。至於馮鎮這樣的商人,平秋裡也沒興趣認識。
雙方坐定,吃了幾口茶水,也不說正事,就開始閒聊。
平秋裡平日眼高於頂,往來的都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士林精英,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眼界和談吐自然是一等一的。他本打疊起精神,要同郭曾說說今天的天氣,再說說最近京城的奇聞異事和士林風向之類的話題。
可沒想到一坐下,郭曾就開始聊起崑腔,說什麼班子又來開了個新的劇目,誰誰誰那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的那個“天”字換氣吐詞上又有新的變化,說著說著,還現場來一段。
平秋裡越聽越怒,他好歹也是一個才名在外的大才子,在他面前說這些,多聽一句都是髒了耳朵。
但看在郭勳的面子上,平秋裡卻不好發作,只陰沉著一張臉坐在那裡,顯得越來越不耐煩。
好在馮鎮看出不對,咳嗽一聲,打斷了郭曾的表演:“郭哥兒,平先生乃是當世大儒,不喜歡崑腔的。”這才讓郭曾悻悻地停了下來。
馮鎮:“平先生驚才豔絕,不喜歡這種俗世的玩意兒也可以理解。不過,我聽人說,小楊學士也很喜歡崑腔的,甚至還替展家班寫過不少段子。這東西,玩玩也可以,也不失為一樁陶冶情操的玩意。”
馮鎮搬出楊慎來類比,平秋裡也不好反駁。不過,他卻注意上了馮鎮,又看了他露在袖子外面的兩隻手一眼,心中卻是一驚:“這人武藝不錯啊!”
原來,這練過武和沒練過武的人的手看起來有極大區別。比如眼前這條漢子的兩隻手拳頭處的突起就已經被磨平了,顯然是長期打沙袋所至,上面全是厚實的硬繭。而且,這人在這裡一坐,腰身挺拔,雙腿有意無意地分開,腿與腰連成一線,自然而然就有一種凜冽的殺氣。
平秋裡留了神,“這位馮老闆是從江南來的,看你身形,也是有武藝在身,卻不知師從哪門哪派?”
“在下馮難當,長期從事絲綢行當,行走江湖,有一技旁身也多了一份自保的能力。沒正式拜過師傅,就從看家護院的武師手中學過幾天。野狐禪而已,倒讓平先生這樣的大方家笑話。”馮鎮拱了拱手。
“看家護院的人那裡可學不到你這樣的武藝。”平秋裡也不想刨根問底:“最近南方不靖,絲綢生意不好做吧。”
“那是,不是太好做,寰濠亂後,我在南方的生意都停了下來。如今逃到北京,看能不能找條活路。”馮鎮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嘆息一聲:“哎,隔行如隔山啊,一不做絲綢生意了,卻是兩眼一抹黑。哎,難道我老馮就此歇業,抱著幾十萬兩銀子在北京買個宅子了此殘身嗎?不甘心啊!”
聽到馮鎮說他手頭有幾十萬兩銀子,平秋裡眼睛一亮,呼吸也急促起來。小心問:“馮老闆前幾天看過什麼行當,打算做什麼?”
馮鎮心中一笑,暗道:還是主人高明,知道這小子要中我圈套,這個計策真毒啊,換我老馮是斷斷想不出來的。
昨日,馮鎮給了郭曾六十兩銀子,又安慰了他幾句之後。就建議郭曾同自己打夥做點生意,也好為將來做些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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