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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驛路大橋邊
“去城外見面?”孫淡心中驚詫,他扔給童子一枚銅錢:“究竟是誰約我的?”
那童子接過銅錢之後,卻悄悄放在孫淡院子的磨盤上,回答說:“不敢要孫老爺的賞賜,若讓那人知道我要了你的錢,只怕會被擰耳朵的,兇得很!”說完,他吐了吐舌頭,一臉狡黠地看著孫淡。
孫淡呵呵一笑:“你就不怕我擰你耳朵嗎?”
那小子一驚,慌忙跑遠,一邊跑一邊喊:“反正去了就知道了,就在城外橋下,驛站邊,梅花樹下。”
“驛路大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孫淡已經肯定這應該是一個文友來約自己。這幾天,孫淡抽空去縣學拜訪了一下里面讀書的秀才們,大家也弄過幾個文會。這些秀才都在縣學呆了許多年,吃國家的廩米吃到口滑。就孫淡所看到的,這些人才情有限,絕大多數人今身已無望中舉。
一眾縣學秀才們掌握著地方輿論導向,自視甚高,倒不能不同他們搞好關係。
因此,這段時間孫淡也打起精神同他們應酬,其間還抄襲了幾首後人的詩詞應景,自然博得一番喝彩。
這些傢伙一個個以風流自賞,酸得掉渣,經常弄一些風花雪月的活動出來。
比如夜月泛舟,結果被蚊子咬出一身大包;比如登高望遠,結果爬到山腰,幾個秀才都累趴在地上大喘粗氣,自然也談不上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了。
正如魯迅先生所說,都是些見花流淚對月傷心的騷人。
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出門,枝娘就追了上來:“孫郎,這麼晚了好出門呀?河邊風涼,要不加件衣服再去。”
“也好。”
一邊替孫淡穿衣服,枝娘幽幽道:“黃昏相約,又不報家門,還梅花樹下,別是孫郎在外面的紅顏知己吧?”
孫淡哈哈一笑,伸出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想什麼呢,不過是縣學裡的那群文友。你知道的,那群傢伙凡事都要講究一個情調,既要雅緻又要有趣,很難將就。你家相公長相平凡,嘴又笨,膽子也小,只怕就沒什麼紅顏知己能看上我。”
枝娘正色道:“你現在也是有功名的人,那種地方可去不得。再說了,你也得顧忌你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要讓別人看笑話。若真有什麼知己的,索性大方帶回來就是。”
孫淡背心出了一層汗水,聽枝娘話的中意思是懷疑自己去過青樓。前一段時間,有文友倒是提議去那種地方弄個雅集。孫淡覺得去那種地方實在不妥當,就推辭了。
“不會的,我對這種東西沒興趣。再說了,家有賢妻,我再搞這種東西算什麼?”
“恩,我相信你,孫郎你快去吧。”枝娘柔柔地說。
因為是文人之間的雅會,孫淡也沒帶馮鎮去,只一個人慢吞吞地走著,當做是晚飯後的運動。
等走出城門,到了北門橋邊,夕陽已經染紅了天際。這秋日的晚霞紅得嚇人,即便是天邊那一線起伏的山巒也變成深重的紅色。至於流淌的河水,也濃重得如一泓融化的銅汁,亮得晃眼。
橋上是一處驛站,明朝的驛道又寬又平整。
這個時代的空氣還真是新鮮,風吹來,帶著河水的涼氣,直透心脾。
孫淡胸臆一暢,禁不住喝了一聲:“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這個句子剛一說出口,心中卻已大悔。這可是楊慎的千古名句,那是他在被流放到雲南永昌衛感懷身世時所寫的。現在的楊慎正春風得意,一腔抱負要做一番大事業,估計也沒體會到詞中那種雄渾滄桑的意境。自己提前把人家的名作給剽竊了,大家雖然很熟,卻有些不好意思。
鄒平地處內地,地方安靖,城門關得也晚,有的時候甚至不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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