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與兔子(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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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纖細易折的脖子上。
他看她的目光藏著萬丈風雪,冷的刺骨:“非要我問你?”
手指的力道漸漸收緊,人聲鼎沸的宴會廳——那些喧囂嘈雜的聲音與幢幢人影慢慢遠去。
無論是記憶還是感官都在沉寂,她被困在以他為名的死水中,彷彿溺亡之人…
她的靈魂和思緒被割裂成兩半,一半被狐狸提在手心,一半如浮塵懸在空中,如同置身事外的人審視著她苟延殘息的靈魂。
“知道嗎?上一個撒謊騙我的人,我把他碎屍萬段。”耳邊有人在竊竊私語,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想去地獄看看嗎?我的寶貝。”
連帶著狐狸的面容都變得朦朧又模糊,像隔著一場永不停歇的雨遙遙望他。
她微弱的呼吸與他強烈的心跳在交纏相鳴,那一刻她恍然覺得,他們被命運編織在同一條線上。
可脖頸的疼痛令她如夢初醒,狐狸在慢聲問她:“為什麼騙我?”
騙他…不,她從來沒有。
“不,不是。”
“不是?”狐狸淡淡笑著,他歪著頭,臉上露出萬般疑惑的表情:“難道你沒有在撒謊,沒有試圖隱瞞我嗎?”
狐狸似乎感受不到半點溫度,就像是站在無垠雪原深處,入目一色,除了呼呼風聲,他什麼也聽不見,他只能一邊用力地抱緊她,一邊用手掐在她脆弱的脖子上。
憤怒使他喪失理智,他寒冷的目光使她牙齒打顫,她把自己埋進他的懷裡,企圖用無邊的黑暗矇蔽雙眼。
可他不肯,不許她一點點的逃避。
他滴著血指骨桎梏著芙蕾的下巴,他逼迫她看向他。
少年的眼底烙著一層灰濛濛的陰翳,那星河般燦爛的眼睛在此刻像極了連綿不絕的陰雨天,他的聲音又輕又緩,每一個字都壓迫著她岌岌可危的神經:“說清楚。”
“我只是害怕,我怕——你被他們…報復。”她在近乎窒息的痛苦裡斷斷續續寫著:“那些人…很壞…我害怕…他們對付你——”
狐狸倏忽間鬆手,他利落地起身,芙蕾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襬,可他將她冷漠地甩開。
她曾親眼目睹希望湮滅的瞬間,如同此刻可悲的絕望將她吞沒。
冰涼刺骨的寒意侵襲她每一寸肌膚,蓬勃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靈魂一點點衰敗枯萎。
會不會——那個緊緊抱著她,那個在她耳畔溫柔呢喃的人只是她以悲愴編織的幻覺,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從那個雨夜裡逃脫?她始終沉陷在那場永無休止的噩夢裡。
或者她只是由一個絕望跳入更大的絕望中,他冷眼旁觀,任她在漩渦裡掙扎,越陷越深。
“你是個例外,但下不為例。”
狐狸起身站在窗臺邊,冷風吹散他瘋狂。
對他撒謊卻依然活著的人,她是唯一一個。
芙蕾倒在椅子上用力呼吸,等她回過神,麻木不仁的心臟依舊在跳動。
芙蕾用餘光看他,看他雪白的睫毛輕闔著,他茫然地望著燈火下的人群,神情憂鬱而失落。
為什麼?他明明才是作惡的人,卻能擺出如此無辜受傷的表情,彷彿是她傷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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