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與兔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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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教堂的廢墟之下。
狐狸關掉螢幕,手指捏緊酒杯,他深深呼吸著。
她沒有去看,做出這個決定的是她,可狐狸似乎為此感到無比愉悅,抑制不住的興奮在血液中燃燒,彷彿燎原的野火,將他的理智燃至沸騰——他找到合適的理由讓她合理的存在他身邊。
她很乖,又很聽話…不是嗎?
於他而言,失控本身即是一種罪,可若有適當的把控,他能否把握不喪失理智?誠然少年有足夠的自信能掌控局勢,但世間總有萬一,誰也料想不到這個“萬一”會在何時粉墨登場。
那麼讓她活著,把她留下,會發生什麼?
正如一個不知曉走向的遊戲,一個尚未寫完的故事,狐狸不猶自住地開始期待下一個篇章。
想想看,把一枚會讓人失控的定時炸彈留在身邊,何嘗不是在玩一場無與倫比且扣人心絃的俄羅斯轉盤賭,以性命作押注,演一出至死方休的戲幕,不正是他喜歡的嗎?
這場生死博弈的遊戲,如此迷人又危險…狐狸自然樂意奉陪。
修長的指骨捏住酒杯,優雅地輕晃兩下,狐狸將酒杯舉向空中。明亮的燈光下,杯中穠艷美麗的液體猶如最純粹乾淨的紅寶石,與芙蕾玫瑰色的雙目如出一轍。
少年略顯痴迷地望著杯中流淌的紅色液體,如同信徒望向盛滿鮮血的聖器,雪白的髮梢渡上金光,他唇畔上揚,露出令人神魂顛倒的笑容。
狐狸眼神冷靜,語氣卻壓抑不住內心的瘋狂。
“敬我的…失控。”
妮卡拉著十九走往地下更深處,在那兒有一個私人刑場,有時也適合為一些隱秘的事增添情趣。
渡鴉看向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藍寶石蜘蛛:“怎麼處理?”
狐狸沉思了一下:“Key怎麼說?”
渡鴉從懷中掏出一支菸,一旁的金髮少年立馬替他點燃,幽藍色的火光將他隱藏在兜帽陰影中的俊朗面容照得若隱若現,他有著如雕塑般鋒利的側臉線條,眉骨高聳,鼻樑挺直,嘴唇極薄,像兩片刀子,渡鴉深深吸上一口,吐出一層菸圈,霧氣騰空而上。
在渡鴉眼前繚繞,轉瞬又消失不見,他的目光明滅:“他說交給你。”
“我很忙的啊。”狐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有些煩躁地擱下酒杯:“查到是誰下單了嗎?”
一旁沉默寡言的金髮少年首次開口,他的嗓音異常嘶啞,像是冬日呼嘯的冷風:“有中間人。”
“誰?”
“阿爾忒彌斯。”
“狩獵女神麼,也算是一個老牌中間人了。”狐狸斟酌著:“能請得動她,資本應該不差。”
渡鴉抖著菸灰,目光凌厲:“聽說她暗地裡在給【白】做事,可惜【白】不接殺人生意,就當散單扔了出來,被十九拿到手。”
“【白】。”清冽冷峻的聲音重複著,狐狸唇角綻開微笑:“一群自詡‘公正平等’的偽善者,自認為出淤泥而不染?殊不知身處罪惡的漩渦,誰能不惹塵埃。”
“這話由你來說,可不恰當。”渡鴉薄唇叼著半隻煙,最後吸上一口,他掐滅菸蒂,似笑非笑:“世人總是懷揣著天真愚昧的希望,渴望能在黑暗裡窺見微光,多少人以為你就是那個不染纖塵的好人?今天不就有一個——”
他是在說芙蕾,那個被大雨淋的溼透,渾身顫抖,睜著一雙乾淨無瑕的眼睛,懵懵懂懂闖進黑暗世界的小兔子,那樣一幅至空至白的純淨模樣,卻出乎意料的有著一心赴死的絕望靈魂。
但願她不會知道,於狐狸而言,死在他手上卻是最大的仁慈,或者可以稱得上“恩賜”。
渡鴉神情惋惜地看向一旁獨自飲酒的白髮狐狸,這個讓無數人聞風喪膽,又忍不住頂禮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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