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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輕輕一皺眉：&ldo;打什麼馬虎眼問你部隊計程車氣怎麼樣？&rdo;

&ldo;還好，還好……&rdo;

&ldo;大戰當前。還敢藏著掖著，老實說！&rdo;肖林的口氣漸漸嚴厲。

楊海翔臉色發紅，猶如煮熟的大蝦：&ldo;真沒什麼大問題，平日裡受那麼多教育，戰士都知道軍人的榮譽，不會出孬種的。就是輜重營新兵比較多，有些緊張。&rdo;

&ldo;這倒是個問題……要不然這樣把師部警衛連調給你，加強五斗山的防禦。&rdo;

今天傍晚的時候，27旅先向五斗山發起試探進攻，肖林心裡隱隱有些擔心，輜重營位元務營的戰鬥力還是差一些，如果晉綏軍選擇這裡作為主攻方向，楊海翔怕是頂不住。

&ldo;不用，不用！師長，你這不是看不起人嗎？&rdo;

楊海翔立刻跳了起來：&ldo;從察哈爾剿匪開始，輜重營也上了多少次戰場，部隊裡也有一半的老兵。師長你放心，五斗山陣地就是一道銅牆鐵壁，哪怕27旅全軍來攻，也別想佔到便宜。&rdo;

&ldo;說大話可沒有用，走，去陣地上看看。&rdo;

兩軍作戰，必須有一支得力的預備隊，既然楊海翔如此自信，肖林也沒有堅持，把警衛連留在手中，對整個戰局更有利。

山坡上前後數道戰壕，幾人一路走來，戰士們仍在陣地上忙碌，加深戰壕，掏挖防炮洞，天氣雖冷，卻幹得熱火朝天。

為了防止引來敵人的炮擊，陣地上沒有篝火照明，好在月色星光，摸黑也能看個大概。

幾人順著戰壕來到陣地前沿，眼尖計程車兵已經看到了他們，一看師長和參謀長都到最前線來了，立刻圍了上來。

一群人圍著肖林，最前面的一個小夥子鼓起勇氣問道：&ldo;師長，聽說晉綏軍來了好幾千，是不是真的？&rdo;

肖林抬眼向他看去，小夥子個頭不高，臉上還帶著稚氣，看得出來，他年齡不大，像是個新兵。

這問題不好回答，晉綏軍的確有一個旅的兵力，也不能說假話騙他，如果直接承認，這些新兵卻明顯有些害怕。肖林乾脆避開這個問題，反問道：&ldo;小兄弟，什麼時候入伍的，一共消滅了幾個敵人？&rdo;

&ldo;報告師長，俺在張家口當的兵，半年多了，還沒殺過敵人……&rdo;說到最後，那小夥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ldo;聽你的口音，老家是河南的？&rdo;肖林越發和氣。

那小夥子忙不迭答道：&ldo;是。俺老家發大水。逃荒到興隆，一家都餓死了，只剩下俺和小妹，要不是有難民營收留，也早都沒命了。&rdo;

&ldo;你參軍了，小妹誰來照顧？&rdo;肖林關切地問道，這小夥子本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背後卻有一個心酸落淚的故事，但在亂世之中，這樣的身世屢見不鮮。

&ldo;她現在挺好的。在興隆難民營上學呢，識了幾百個字了。&rdo;提起小妹，這小夥子立刻眼中放光。

&ldo;弟兄們，大家多是苦出身。跟來這山溝裡打仗，只是為了求一條活路。&rdo;

肖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對周圍計程車兵大聲說道：&ldo;這世道就是如此，你不欺人，人來欺你。咱們在察哈爾過的好好的，晉綏軍卻打上門來，咱們連番苦戰，總算把他們趕回了山西，好像犯不著再拼命了。&rdo;

肖林頓了一下，又道&ldo;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如果不守住這茹越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