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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擊聲傳來。炮兵聯隊自知即將覆滅，正在不記損耗地連續開火，瀋陽兵工廠裡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的炮彈。足夠支援這場末日的瘋狂。

&ldo;嗯‐‐，命令遲騰一郎，立刻炸毀所有大炮。[]率炮兵聯隊撤退！&rdo;大炮撤不走，人可以帶走，牛島早有剖腹謝罪的打算，只是身上職責未盡，盡力為日軍減少些損失。

&ldo;旅團長？！大炮是炮兵的第二生命，我們不能自己炸掉它！&rdo;年輕的通訊官淚水奪眶而出。

&ldo;混蛋，難道要等支那人的步兵衝上來，把你們殺光，再奪走你們的大炮嗎？&rdo;牛島怒斥道：&ldo;我等皆可坦然殉國，但是絕不能把武器留個敵人。我命令你立刻通知遲騰一郎，現在就炸掉大炮！&rdo;

那通訊官灑淚而去，牛島正在心情激盪之中，身後卻傳來了一個中國人的聲音。

&ldo;牛島太君，牛島太君。請你通融一下，讓我們登車吧！&rdo;

回頭一看，原來是剛剛投降的張景惠、於沖漢等人，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家眷手下，可憐巴巴地向日軍解釋哀求著。

&ldo;嗯‐‐，讓他們幾個過來。&rdo;牛島又次長出了一口氣。這些人還有用，能帶走一個是一個。

&ldo;你，你，你，再給你們10個名額，張桑，於桑，上車吧。&rdo;有用是有用，卻沒那麼多位置，牛島挑出幾個主要的漢奸頭目，然後不再理會苦苦哀求的張景惠。

妻離子散，家破人逃，在如狼似虎的日本監督下，張景惠等人手心手背選了半天，總算挑出10個重要的手下，大丈夫何患無妻，老婆孩子就由他們自生自滅吧，想來張學良還不至於難為家屬。

車廂裡，車頂上，連線的車掛住，到處都擠滿了準備逃跑的日軍，牛島又次一擺手，對左右命令道：&ldo;開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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