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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rdo;多門二郎身子一歪，垂頭倒下。

&ldo;小野中佐，不許哭，師團長無愧帝人的榮譽，他的靈魂已經去靖國神社了。&rdo;湯淺正雄命令道：&ldo;立刻將師團長的遺體火化，不能落在支那人的手中……&rdo;……

何應欽這幾天的心情很亂。

他和張學良這兩年接觸過好幾次，冷眼旁觀發現，年輕的少帥雖然坐擁幾省地盤數十萬大軍，卻好像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尤其此番來到瀋陽。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張學良政治軍事一無所長，卻仗著有個好老子竊居高位，真是暴斂天物。

不妨取而代之！

何應欽突然冒出一絲野心，不斷膨脹，充滿誘惑。如果能做個華北王，比在南京政府蔣中正手下束手束腳好的多。自己這個軍政部長說起來風光，其實就是蔣家門下的一名高階走卒，而張學良卻可以和南京政府抗衡。如果由自己加以經營，未必不能彎弓射鹿！

當然，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還得慢慢運作，暗中準備，等待機會……

作秀大於實際意義的視察終於結束，何應欽準備離開瀋陽，臨走前一天的晚上，特意約見張學良和肖林。

大老遠跑到東北來，不能只在野戰醫院裡和傷兵握手，還得解決些實際問題，這場會面才是何應欽此行最重要的一環。

&ldo;張副司令，肖總指揮。日軍新派三個師團的援兵進入東北，你們準備如何安排作戰？&rdo;何應欽頓了一下，又問道：&ldo;這幾天我看到城中一直在組織民眾撤退，難道說準備放棄瀋陽了嗎？&rdo;

&ldo;不，瀋陽是東北首府。怎麼可能放棄。&rdo;肖林搶過話頭：&ldo;不過瀋陽地處東北平原，周圍一馬平川，四戰之地，無險可守，戰前也得考慮到最壞的結果。&rdo;

何應欽點點頭：&ldo;那是，那是。瀋陽不易守，這個軍政部都知道，我個人以為可以主動退出瀋陽長春，既迴避了風險，又能在外交上爭取主動。&rdo;

&ldo;那怎麼行？好容易打跑了小鬼子，又這麼拱手讓出，怎麼向國人交待？&rdo;張學良卻不願意，他生長於瀋陽，對這個城市有特殊的感情：&ldo;這樣吧，我調王樹常上來守瀋陽……&rdo;

肖林勸道：&ldo;漢公，兩軍相鬥，不爭一城一地之得失，所謂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瀋陽丟了還可以奪回來，部隊打沒了整個東北都會淪陷。&rdo;

何應欽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學良一眼，也笑著勸道：&ldo;守肯定是要堅守的，不過要做好撤退的準備，牛島旅團就是因為猶豫不決，才被我們消滅的。&rdo;說著話，他又轉臉向肖林問道：&ldo;肖總指揮，如果撤出瀋陽，日軍繼續追擊怎麼辦？&rdo;

&ldo;那就在錦州走廊把他們堵住！&rdo;

&ldo;錦州能守住嗎？日軍這次可能集中3到4個師團，還有各種飛機戰車火炮助戰，壓力很大呀！&rdo;如果被日軍攻佔錦州，東北抗戰等於徹底翻盤，再和日本人談判毫無意義。

&ldo;沒有問題，我軍在中東路戰爭中積累了一定的陣地戰經驗，用以對付日軍應該足夠了。&rdo;肖林說道：&ldo;錦州走廊地形狹窄，縱深綿長，正好進行防禦陣地戰，日軍的兵力優勢發揮不出來。&rdo;

除了親身體驗過的蘇軍，外人都想不到綠腳兵將縱深陣地防禦發揮到了極致，也想不到進攻部隊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