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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對了，你的大名叫什麼？&rdo;肖林看出包四眼不太相信自己，卻犯不著向他解釋，只隨意地點出了文化局副局長黃歡的名字。

肖林一口就叫出了副局長的名字，語氣雖然溫和，氣場卻很足，這副派頭和底氣，都是想裝也裝不出來的，怎麼看都不像騙子。

&ldo;我，我叫包新業……&rdo;

這幾天文化局裡議論紛紛，風傳新來的局長即將上任，包新業也知道這個傳聞。他半輩子小心謹慎，從來不願得罪任何人，此時雖然仍是半信半疑，腳下卻已經拐了回去，帶著肖林向文化局的大門走去。

肖林兩世為人，從來都沒當過官，更不會擺什麼官架子，跟在包新業的後面，溜溜達達走進了院子。

院子裡也沒有好好打理，除了中間還勉強留著一條過人的通道外，兩邊牆角到處都生滿了半人多高的雜草，也沒人去管。此時已是早春，草窠裡都是一片嫩綠，中間還有兩隻蝴蝶翩然飛舞，文化局的院子竟然有了幾分野趣。

連著走過幾間屋子，裡面都擺著桌椅用具，明顯是幾間辦公室，但卻統統關門落鎖，屋內空無一人。

&ldo;這些屋子裡的人都去哪了？&rdo;肖林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在和包新業聊天。

&ldo;哎，我們文化局說起來有二十幾個人，真幹活的卻沒幾個，一半以上整天都不露面，只拿薪水不上班……&rdo;包新業說到這裡，才發現自己失言，連忙岔開話頭說道：&ldo;這會子大家都在堂屋，您要不要去看看？&rdo;

肖林點點頭，跟著包新業一起登上臺階，站在堂屋門外，就聽見裡面傳來了棋子的敲擊聲，撩開門簾邁步進屋，立刻被一股濃烈的煙霧嗆得連連咳嗽。

屋子裡充滿了劣質香菸濃烈的氣味，一群人圍成一堆不知道在幹什麼，卻幾乎人手一煙，煙霧繚繞。有的人吞雲吐霧，菸頭不時一暗一明，有的人卻半天也不抽一口，就任那支煙慢慢地燃著，冒出來的煙霧更加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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