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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維嶽正聽得入神，下意識地催促道：&ldo;嗯，有點道理，說下去！&rdo;

&ldo;因此我軍不應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晉綏軍想佔張家口，就任由他拿去，以精銳部隊嚴守南口等險要關隘，主力部隊則隱蔽休整，儲存實力。晉綏軍搶佔地盤，勢必分兵防守，補給線也越拉越長，後勤供給不上，早晚必成疲憊之軍，我軍再突然掩襲敵之要害，必能一戰而勝！&rdo;

&ldo;不錯，是這個道理！&rdo;

高維嶽連連點頭，肖林所說的，已經不再侷限張家口一地，而是從全盤考慮戰局，其中所述頗有見地。今天開這個軍議，本來就是要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向，肖林的這番意見恰到好處，使他的思路也清晰了很多。

&ldo;既然這樣，就先從張家口撤出來吧，回頭我給老帥發個電報，解釋一下。&rdo;高維嶽身為察哈爾都統，和張作霖溝通較多，有他從中斡旋，參謀總處自然會同意肖林的作戰計劃。

&ldo;肖林兄，大方向定下來了，具體的計劃還得好好商量一下，咱們幾萬人馬下一步如何行動，必須儘快拿個主意。&rdo;心情既暢，高維嶽又改了稱呼，肖師長變成了肖林兄。

&ldo;子欽兄（高維嶽字）放心，我早有安排。&rdo;肖林微微一笑，招手叫過了牧民查木罕。

二六三章藏到沙漠裡去！

查木罕不通漢話，在一旁候了半天，也不知這些漢人在說什麼，見到肖林招呼，連忙上前施禮，察哈爾軍中不少人都會些蒙語，就在旁邊充當翻譯。

肖林向他點點頭，微笑問道：&ldo;老鄉你好，和您問個路，這附近哪能過河，要能走汽車的……&rdo;

&ldo;草原上人口少，閃電河幾十里內都沒有渡口，更沒有橋，車輛要想過河，就得繞到張庫大道，那裡有一座石橋。&rdo;看到肖林微微搖頭，查木罕趕緊接著說道：&ldo;長官不用著急，閃電河已經上凍，再等十來天凍結實了，人和汽車都能過去。&rdo;

&ldo;那可不行，我們現在就得過河。&rdo;

肖林笑著搖搖頭，沒有深究這個問題，閃電河雖然不小，比起黃淮一類的大河還差得太多，真要下定決心過河，派工兵營搭橋就可以了。不過草原上樹木稀少，免不了耽誤些時間。

從閃電河說起，一直問到周邊的風土人情，包括附近的蒙族部落人口，山巒河流的分佈，還有草原秋季的天氣……事無巨細一一詢問，如同拉家常一般隨意。查木罕慢慢放鬆下來，話也變得越來越多。

北出草原是肖林事先選好的退路，沿途的情報特務營早有收集，但查木罕是本地土生土長的牧民，他的資訊更加準確翔實一些。

&ldo;長官，其實還有一條小路繞過閃電河，不過知道的人很少。&rdo;查木罕說得興起，仍不住賣弄起來。

高維嶽卻猛一抬頭。關切地問道：&ldo;奧，還有小路？快說說看。&rdo;

&ldo;從這裡往西有一條樺木溝，旁邊就是陰山，穿過這條樺木溝。就能越過閃電河。&rdo;

樺木溝進口只有一處，又在林木的掩蓋之下，非常隱蔽，只有少量本地的牧民才知道這個地方，如果遇上兵災匪患，大家都會舉家藏到樺木溝，總能平安地渡過危機，把這個秘密告訴綠腳兵。查木罕也有些思想鬥爭，但是覆水難收，話已經說到一半，查木罕只好接著講完。

高維嶽一皺眉：&ldo;往西去？這樺木溝通到哪裡？&rdo;

查木罕答道：&ldo;這溝可長著呢！沿著陰山伸出去上百里。我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