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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綜只喚了一聲便被打斷了，季勇軍的妻子哭了出來：「那個王八蛋怎麼能這麼就死了，他都沒有接受審判，那個畜生，這麼簡單就死了嗎！也太便宜他了吧！」

「嫂子。」劉綜不知道能說什麼。

季勇軍的妻子嗚嗚哭，傷心卻又道歉：「對不起，劉隊，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不起……」

那邊把電話掛了。劉綜看著手機螢幕暗下去，心裡沉甸甸的。

忽然，他口袋裡的另一隻手機有一聲新資訊聲響。

劉綜一震，忙把那手機拿了出來。

這是季勇軍的手機。因為擔心鴿子不瞭解情況還會聯絡這部手機，或者預防有什麼緊急情況，總之，劉綜一直帶著它。

資訊確實是有關鴿子的。

但不是鴿子發來的。

季勇軍曾經讓人在他手機裡裝了一個警報程式，當有人在警務系統裡搜尋查驗鴿子的指紋、dna或者相關資訊時，這個程式會向季勇軍發警報。

這是個警報。

有人在警務系統裡搜尋一則dna資訊，這dna，屬於鴿子。

搜尋的登陸ip，來自市局法醫辦公室。

劉綜瞪著這個警報，久久沒能動彈。他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臟，差點沒喘上氣來。

過了一會，劉綜自己的手機響了。

是歐陽睿。

「劉隊。」歐陽睿的聲音有著不同尋常的情緒。「劉隊……」他又喚了一聲，像是努力平復心情。

「確認身份了？」劉綜問得沒頭沒尾，但是他們雙方都知道問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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