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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持他上位,以此復興賀蘭家昔日榮光。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需與你伯父和父親商議後在做定論。”賀蘭仁道。
賀蘭春微微一笑:“那孫女便敬待您的好訊息了,還勞煩祖父修書一封送往京城,以免因這等小事壞了日後的大事。”說完,賀蘭春柔身一福,無聲的退出了書房。
不得不說賀蘭春給賀蘭仁出了一道難題,他沉思了許久,直到夜色降臨,他坐姿才有了一些改動,吩咐人去了喚了長子與幼子前來,畢竟事關賀蘭家日後的前程,他實無法自己作出決斷。
賀蘭元未想到賀蘭春膽子竟如此之大,敢與她祖父說這些話,這番話已隱有要挾之意,他當即道:“父親莫要與她一般見識,都是兒子的錯,是兒子將春娘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賀蘭仁淡淡一笑:“她正是因為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才敢出此妄言。”
賀蘭晨眉頭緊鎖,他雙腿微分坐在輪椅上,捶打了一下絲毫沒有知覺的腿後,開口道:“父親應允了春孃的要求吧!”
賀蘭元聞言一怔,沒等他父親開口,便道:“大哥可是思量清楚了?”
賀蘭仁亦看向了長子,賀蘭晨淡聲道:“這本就是一場豪賭,父親何不將堵住押在自家人身上,春娘身上流著我賀蘭家的血,她總不會作出兔盡狗烹之事。”
賀蘭仁沉吟了許久,方點了下頭,話鋒一轉,道:“我已與季卿交換過信物,此時再提諸多要求怕是會惹他心生不悅,這封信該如何寫,你們兄弟心中可有了章程?”
賀蘭晨微笑著,眼底卻透出了幾分譏諷:“心生不悅又能如何,要我說此事也是您做的太過心急了,才會叫他佔了上風。”
賀蘭仁心中已生悔意,可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皺眉道:“說這些又有何用,緊要的是如今這樁事該如何了結,春娘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若有恭帝賜了封號,她也可與中山王妃一較長短,將來生下子嗣身份亦要比其它庶子尊貴許多。”
賀蘭晨淡淡笑道:“我且問一句,父親覺得季卿可中意春娘?”
賀蘭晨到底是長輩,問出這話已是有些不尊重,可賀蘭仁知他這個長子不會說無用之話,蹙眉想了想,眼中忍不住露出自得之色,道:“自是中意的。”
“那便還辦,父親只管修書一封與他,告訴他春娘害了病,聯姻之人怕是要換了人選。”賀蘭晨沉聲道,他是男人自是曉得男人的心思,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賀蘭仁一時間未能弄明白賀蘭晨的意思:“這豈不是有悔婚之嫌。”
“父親只管這般去寫就是,只說春娘患的是心病。”賀蘭晨微笑說道,眸光幽冷,若季卿連這點事都看不透,也不值賀蘭家賠上這一輩最出色的女娘了。
“罷了,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賀蘭仁嘆了一聲,只恨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否則也不會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賀蘭仁修書一封送往了京城,因送信之人是連夜快馬加鞭,是以三日便將信送到了季卿的手中,他展信一閱,不覺得挑眉,唇邊勾出了玩味的笑。
“賀蘭家想讓本王奏請聖人為賀蘭春請封。”季卿與幕僚袁國良道,將信遞了過去。
袁國良躬身接過信箋一覽,隨即撫著長鬚笑道:“王爺以為九娘子的心病是真是假?”
季卿想著賀蘭春那張嬌媚的臉,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來:“那小娘子一看便是性子嬌縱,怕是覺得委身做妾委屈了,這才鬧了害病一說。”他舌尖頂了頂上顎,倒未露出怒色,反倒眼中帶了幾分興味。
“袁先生且替本王修書給賀蘭仁,告訴他讓九娘子安心養病,本王回幽州之時會前去探望九娘子,至於這更換人選一事,且不必再提了。”
袁國良笑道:“只怕這一封信不足以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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