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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捕頭遽然發聲，將沉浸在各自回憶中的人們嚇了一跳，&ldo;有人在你不該出現的地方看到了你……&rdo;

他在眾人面前踱來踱去，研究著眾人的表情，最終卻停在了江芷蘅的面前，&ldo;二夫人?&rdo;

二孃的臉色愈發蒼白了，一雙丹鳳眼跟捕頭精光懾人的眸子抗衡了一兩秒，最終敗下陣來，躲閃了開去。

&ldo;是!我出去了一下，那又能證明什麼?&rdo;

&ldo;不能證明什麼?&rdo;捕頭輕笑，&ldo;不過我想知道的是，這種陰冷冬夜，二夫人到底去了哪裡?又做了些什麼?&rdo;

&ldo;北院!&rdo;

江芷蘅猶豫了半晌，從牙縫裡吐出了兩個字，這下連穠穠都面露罕色，唯有捕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在金府的僕人堆裡蹲了一天可不是一無所獲啊!微小的，哪怕是一點點線索都要緊緊抓住，也許這正是案情的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ldo;可那，不過是因為……&rdo;江氏的眼睛落在素衣縞袍的金不換身上，朦朧柔軟起來，&ldo;老爺素來習慣在睡前喝一碗血燕，我擔心新婦不知道，伺候不好……&rdo;

&ldo;說的比唱的還好聽……&rdo;金不換身後，周宓珠低低說道。

而金不換看了穠穠一眼，那眼神是複雜的，晦澀難懂，一個男人，擔負著若干個女子全部的感情，並不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

&ldo;哼!&rdo;江芷蘅冷哼一聲，好像並不屑於辯解，卻偏過身子看吳穠穠，&ldo;不過那天晚上，五娘房裡卻是黑漆漆一片，半個人影也沒有。&rdo;

聽得此言，穠穠禁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想到這個女人一直躲在陰暗處窺探，也不知究竟看到了什麼，真叫人不寒而慄。

&ldo;五夫人，介不介意?&rdo;捕頭越發得意了。

&ldo;那天晚上，覺著有些氣悶，就到花園裡散了散步。&rdo;穠穠不慌不忙地回答。

&ldo;夫人真的好雅興，那天晚上滴水成冰，夫人就在花園裡散步散了一夜?&rdo;

&ldo;是的!&rdo;

捕頭差點一口氣噎死，明明知道她在撒謊，可是卻又奈何不了她。這時金不換沉聲道：&ldo;你不用懷疑她，當時我和她在一起。&rdo;

一聽這話，丁孝雲卻若有所思起來，無意識地在房間裡踱步。穠穠看著他的靴子踩上那灘血漬，又踏出去，再踩上，再踏出去……完全沒有留意到，有兩道惡毒憎恨的目光狠狠地瞪著自己。

---鵲橋仙

[7]：只一會兒，捕頭好像想通了什麼似的，抬頭微笑著說：&ldo;金老爺維護愛妾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您可別忘了，在中院裡伺候著的僕人們可都瞧見了，您是獨個兒在書房讀書讀了半宿。&rdo;

&ldo;夠了!&rdo;金不換怒道，他的耐性已經到達了一個限度，雖然對於官差他一直給予三分忍讓，但是這個丁捕頭一再地打探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看起來根本就無法解決問題的樣子。而且，作為一家之主，非但無法保護妻妾兒女，還要讓她們在外人審判逼問的目光下度日，這種挫敗感讓他非常惱火。

&ldo;金老爺……&rdo;丁孝雲還企圖再說話，卻被金不換大手一揮制止了，&ldo;我會給予你在金家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