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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來,鄭婉兮方才回過神來,因為恐懼而僵硬的身體跟著軟了下來,雙膝一軟,這便跪倒在了地上。
左右的丫鬟嚇了一跳,忙不迭的伸手去扶鄭婉兮。
然而,鄭婉兮卻是推開了這些人的手,自己慢慢的站起身來。她就像是一縷突然見到了光的幽魂,恐懼與驚慌之下只能全憑本能動作,原本英氣的面龐彷彿是一戳就破的宣紙,光下都能看見面板底下的血管。
“你們都下去吧,不必留這伺候。”鄭婉兮咬著唇,用虛弱卻冷淡的語氣道,“我有話要與父親說。”
那些丫鬟下人瞧著鄭婉兮那張神情異樣的面龐,一時間也有些猶疑。
鄭婉兮此時卻忽然豎起濃眉,厲聲道:“怎麼,你們這是連我的話都不準備聽了?”
一時間,左右的丫鬟下人連忙告罪,膽戰心驚的退了下去。
而鄭婉兮則獨自在房門口深呼吸了一下,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潮:適才皇帝的神情與眼神和她回憶裡的實在是太像了,幾乎重合。也正是因此,當皇帝那冷到極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勉強維持住面上的鎮定。
所以,她現在更加想要知道父親與對方究竟說了些什麼,是什麼讓皇帝有了如此大的改變?
等到胸口心跳漸漸平靜下來,鄭婉兮這才開口:“父親,我進來了?”屋內沒有迴音,鄭婉兮大著膽子推門進去,然後就看見了靠在床上喘息的鄭啟昌。
鄭啟昌看了她一眼,終於開口:“皇帝走了?”
鄭婉兮點了點頭,看著鄭啟昌那難掩頹敗的面容,不禁問道:“父親,你們究竟說了什麼?陛下他怎麼就......怎麼就忽然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鄭啟昌只緩緩的闔目,並不應聲。
屋內靜的只能聽到父女兩人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哪怕地上掉了一根針都清晰可聞。
鄭婉兮等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等不住,急切又慌張的叫了一聲:“父親!”
鄭啟昌終於垂下了他始終昂著的頭,他花白的鬢髮在室內的燈火下如同銀絲一般清晰,彷彿一根根都能數出來一般。而他臉上、脖子上的那一道道皺紋彷彿是刀刻出來的,溝壑難補。
此時此刻,他的衰老與頹然是如此的明顯,如此的不可掩飾。
叫人不覺想起孔子那句“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
鄭婉兮為人女,看在眼裡,更是心如刀割,眼中酸澀,幾乎落下淚來:她的父親年輕時也曾是躊躇滿志的書生,一腔報國熱血,不幸得罪奸人,被貶華洲。後又入太.祖麾下,他為太,祖嘔心瀝血、耗盡苦心,歷經兵戈鐵馬,落下一身舊傷,這才有了他今日的首輔之位。
而今,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被人叫做“鄭半朝”,本該是何等的風光?
然而,就在今日,這位本該驕傲一輩子的老人卻似一個尋常的老人一般垂下頭,把自己早生的白髮、滿面的皺紋、蒼老的容顏全都展露在人前。如同終於向命運、向人認輸一般。
就在此時,沉默許久的鄭啟昌終於緩緩出聲:“年初的時候,我密令宮內眼線給皇后下藥,想要為你入宮鋪平道路。不巧的是,皇后那日意外落水,因此大病了一場,病癒後並無異狀。我本以為那事是哪裡出了問題,叫皇后無意間躲了過去。可後來聽你說起夢中之事,我才知道皇后她確實是中了毒——所以,她才會恰好死在十一月。”
鄭婉兮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冷的發抖,但她還是竭力穩住聲調,反問道:“是,是什麼毒?”
鄭啟昌毫無血色的薄唇動了動,吐出三個字:“百日樂。”
“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毒,很少有人聽過。它無色無味,服之亦無法診出。但是,在藥效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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