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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夫子才五歲的小女兒，都只會讓楚綏抱，這能讓李爾順服氣嗎？

更不要說他心儀以久的王姑娘，似乎也對楚綏關心不已，所以他逮著機會就要刺刺楚綏，今天見他被罰了，他差點就想放鞭炮慶祝。

楚綏心裡有事，聞言只是瞟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李爾順頓時有些不爽，&ldo;楚綏，我，我不跟你廢話，你快說，王家小姐是不是又給你書信了！&rdo;

楚綏皺著眉頭道：&ldo;是又如何，你煩不煩。&rdo;

李爾順：&ldo;我就是告訴你，你不要打王家小姐的主意，我爹已經給我提親去了，她是我的人！&rdo;

&ldo;隨你，快滾。&rdo;

楚綏的心情越來越差，眼前的人還沒眼色的繼續晃來晃去，就在他快要發作之時，墨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ldo;少爺，少爺！&rdo;

楚綏見書童神色驚慌，雙眼通紅，心下一沉，&ldo;怎麼了？&rdo;

&ldo;是小姐出事了，小姐她出事了！&rdo;

手上的書&l;啪&r;的掉在地上，楚綏一把抓過墨寶的領口，額頭青筋暴跳，&ldo;嬈兒怎麼了？快說！&rdo;

&ldo;小姐在晉城被刺傷了，祁家的馬車就在書院外‐‐&rdo;墨寶邊說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被人喊出去，來人言簡意賅，就是告訴他楚嬈遇刺的事，&ldo;少爺，外頭傳話的人還說，說不知道小姐還能不能活‐‐&rdo;

&ldo;誰要敢瞎說，我撕爛他的嘴！&rdo;

墨寶還沒說完就被惡狠狠地打斷，再抬頭，楚綏已經箭步般飛了出去。

他只能癟著嘴，抹了把眼淚，哭哭啼啼跑著跟了上去。

空蕩的廊道上，留下李爾順被楚綏方才的神情嚇得哐當摔倒在地，好半天才回過神，&ldo;他，他這是怎麼了？&rdo;

小書童和墨寶認識，知道些楚家的事，輕聲提醒道：&ldo;少爺，楚家少爺有個妹妹，打小寵大的，這下子看來，是出了事兒。&rdo;

小書童看著那已經消失在轉角的暴戾背影，嘆了口氣，&ldo;這傷人的人，估計是不得安生了。&rdo;

房門半開著，雨水夾帶著風飄了點進房，遇上炭盆燒出的暖氣，化成白煙，攏在門口的男子身上，配合著他冷冽陰沉的神情，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

&ldo;是誰做的。&rdo;楚綏的手握成拳垂在兩側，已然捏的失了顏色。

&ldo;祁廣耀和祁風。&rdo;

楚綏雙眸狠厲地剮過祁蘇，強忍想一拳的衝動，&ldo;你就那麼看著麼。&rdo;

祁蘇揮下袖袍，掩過那被劍貫穿，滿布瘡痍的手掌，一言不發。

楚綏沒再看向祁蘇，他走到床沿蹲下來，用只有他和楚嬈聽得見的聲音，輕柔的說道： &ldo;是不是很疼，別怕，哥哥會替你討回來。&rdo;

如往常一樣的，楚綏伸手摸了摸楚嬈的頭髮，情緒在這一剎無法抑制地崩潰，他帶著近乎哽咽的語氣，紅著眼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唯一的妹妹，&ldo;你就那麼喜歡祁蘇，喜歡到拼了命也要給他擋刀，喜歡到，忘了還有哥哥也會難過麼。&rdo;

快過子時，楚綏最後掖完楚嬈身上蓋著的薄被被角，終於轉身走出門口。

過了幾息，他背對著停下了腳步，&ldo;嬈兒小的時候，有一回被剪子割傷了手，我第二日和林湛兩個人把一屋子的剪子都偷出去，扔到了湖裡，那次我們兩被娘打了一頓，但我和林湛高興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