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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嬈沒來得及留意雲珠臉上的失落神色，看到四九來了，便起身走到他身前，&ldo;四九，我和雲珠先走了。&rdo;

誒，四九放完藥抬頭，這為何對著他說，不該對著公子說嗎？

他偷偷看了祁蘇一眼，公子的視線落在書上，就跟沒聽見似的，他不過去煎個藥，這兩個主子又是怎麼了。

四九隻得小心翼翼地答道：&ldo;是夫人。&rdo;

&ldo;夫人才來宅子不久，小的送夫人出去吧。&rdo;

&ldo;謝謝四九。&rdo;

一直到出了房門，楚嬈就跟賭氣一般多一眼都沒看向祁蘇，等出了門口，她才回頭看向視窗的縫隙處，輕哼了一聲。

&ldo;夫人，您怎麼了呀？&rdo;

&ldo;沒什麼。&rdo;楚嬈唇角一揚，登時嬌靨如花。看的四九有些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

楚嬈的小脾氣向來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再加上祁蘇身體該是沒大礙，她也就沒那麼擔心。

此時趁著四九在，她正好抓住機會問問紫煙的事，&ldo;四九，祁蘇身邊可有什麼丫鬟？&rdo;

楚嬈故意問的迂迴，不過祁蘇身邊的丫鬟就一個紫煙，後來還送給她了，所以她相信四九定是會說到紫煙的。

&ldo;稟夫人，有的。&rdo;四九點了點頭，豎起兩個拇指，&ldo;不過只有兩個。&rdo;

&ldo;兩個？&rdo;咦，她怎麼只記得一個紫煙，那還一個是誰。

&ldo;是啊，紫煙姐姐和綠綾姐姐。&rdo;

&ldo;噢。&rdo;

楚嬈覺得奇怪，為何她沒聽過綠綾這個人，她前世雖怠惰了些，一直呆在後院，與祁蘇交往不多，但作為當家夫人，還不至於宅裡有個丫鬟她從來都沒聽說過啊。

四九見她疑惑，自發解釋道：&ldo;紫煙姐姐只比公子小兩歲，進宅的時候就是公子的磨墨丫鬟，綠綾姐姐進來要晚幾年，專門負責打理公子院裡的花草。&rdo;

&ldo;這兩日，我怎麼沒見到她們？&rdo;

&ldo;綠綾姐姐怕是有事物忙，紫煙姐姐每年此時都會回去省親的。&rdo;

楚嬈點點頭，還是沒想通哪裡出了問題，反正她確信前世，是沒見過這個綠綾的。至於紫煙，自己本來就是提前了一個月的婚期，也就是說前世的紫煙，或許這時本來也不在祁宅，這不難想明白。

&ldo;四九，就送到這吧，我自己認得回去的路。&rdo;楚嬈笑道。

內室裡，空氣中揉雜著些許脂粉味，使得龍涎香香氣與往日有些不同。

祁蘇手裡的書簡，還是楚嬈走時的那一頁。

他腦海里重複著先前的夢境，最後那處戛然而止，之後呢，她會怎麼樣，或者說，是楚嬈會怎麼樣。

&ldo;公子，小的回來啦。&rdo;四九回身合上門，就看到祁蘇與之前姿勢一般，絲毫未動，好像還是在看書。

祁蘇抬頭看了眼，未言，收起了手中書簡。

&ldo;您還沒喝藥呢，都涼了。&rdo;四九走近，見藥湯依舊滿滿的，忙端起藥碗，遞到祁蘇面前，焦急說道。

他是祁家家奴之子，偶爾說話便絮叨了些，所幸公子沒因此責怪過他。

祁蘇撐開手掌，拇指和中指各捻起湯碗兩側，如玉骨節覆亙在碗口，提起來便是一口飲盡。

將藥碗放在几上，祁蘇看向四九淡淡開口， &ldo;她不用你送麼。&rdo;

四九回來的太早，顯然是楚嬈沒讓他送多遠。

四九接回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