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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步跨入，一把抓住了蘇斂的手臂。

他轉眸便望見了床上毫無生氣的女人，血到處都是，紅的刺目，連空氣裡都流動著化不開的腥氣，顧歧的心沉了一下，更加用力的抓緊了蘇斂的手臂：&ldo;走了!&rdo;

&ldo;我不走!&rdo;蘇斂惡狠狠的回眸，眼神如刀，帶著刻骨的憤怒和悲涼：&ldo;顧歧你滾，你現在就滾!&rdo;

&ldo;你讓我滾?!&rdo;顧歧攥著她，瞳色中有暗沉的海浪翻湧：&ldo;蘇斂，沒人能讓我從你身邊離開一步!走!現在就跟我走!&rdo;他斷喝。

&ldo;我說了我不走!我要陪她!她是你們的犧牲品!她不能一個人這麼孤單的死!!&rdo;蘇斂嘶聲道，不經意對上顧歧的眼睛，目光相觸的瞬間，她心底緊繃著的那根弦&ldo;錚&rdo;一聲，斷了。

痛苦，想念，喜歡，畏懼，不捨以及眷戀雜糅在一起，一朝失了壓抑，無限的膨脹起來，幾乎要衝破蘇斂的胸口，讓她血肉分離，她一時覺得在絕望中逆流而上的太久，已經太累了。

眼淚大顆大顆的湧出來，她知道自己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一個連自己都不能想像的地步，可是她輸不起，她怕死，她不能說出口，不能跨越雷池。

這種喜歡和隱忍磋磨著，她不知道該拿自己怎麼辦，除了放肆的流眼淚，她心痛的不能呼吸。

&ldo;你放過我吧顧歧……&rdo;她語無倫次的乞求，往後退縮：&ldo;我求你了……&rdo;

顧歧攥著她，少女眼裡的痛苦和掙扎一分不落的倒映在他的眼底，如一把匕首，在他的骨血上狠狠地雕琢著。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憎恨自己的無能。

他算什麼男人?

&ldo;你恨我吧，蘇斂。&rdo;他忽然脫口而出，眼神狠厲。

蘇斂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驚懼，細微的搖頭，還未來得及開口申訴，顧歧一掌劈在她的後頸。

少女暈了過去，毫無防備的蜷縮在了顧歧的懷裡。

顧歧抱著她，虛浮的心稍稍著陸，他抬眸望著榮王妃的屍體，神色微有不忍，一頷首算是道別，便毅然旋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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