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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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在胸腹中三起三落,最後還是怯場了,臨陣脫逃回了肚子裡。
他只是淡淡地笑道:“多大了,還撒嬌。”
長庚閉了閉眼,心裡知道不能再逾矩了,情不能自禁,四肢身體卻是能自禁的。
他便從善如流地放開顧昀,從容不迫地在一邊站定,忍著胸口一團看不見的野火叢生瀰漫。他知道自己想要得太多,多得沒有道理,乃至於由此生出的種種怨憤,也都是面目可憎的,因此絲毫不敢露出形跡來。
長庚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義父怎麼會到江南來?”
顧昀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有臉問,不都是因為你?”
長庚不敢多看他,微微低下頭去。
顧昀卻只當自己把話說重了,一番訓斥已經到了舌尖,又被他自己匆忙叼回去了。他將自己的拇指收進手心,一個關節一個關節地來回捏過兩三遍,奔波千里的疲憊感這才湧上來,他忍耐著這股突如其來的疲憊,斟酌幾遍,他儘可能心平氣和地對長庚道:“坐,跟我說說為什麼跟那個禿……咳。”
顧昀意識到當著長庚的面叫“禿驢”好像不太合適,“大師”他又萬萬叫不出口,卡了一下殼。
長庚:“瞭然大師要南下游歷,是我自作主張非要跟著的,義父要是因為這個去找他的麻煩,我心裡也十分過意不去的。”
顧昀:“……”
長庚太會說話了,既知道替那禿驢開脫,又知道怎麼開脫才不搓火,一句話道清了內外有別,弄得顧昀都差點跟著“過意不去”起來。他第二次暗暗吃驚,這才不過一年的光景,以前那說話跟棒槌一樣的孩子從哪裡學來的這一套?
“義父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南下平叛剿匪了,我卻還是文不成武不就,所以想離開侯府看看外面的世界,”長庚偷偷看了顧昀一眼,發現他眼睛裡居然有血絲,立刻就說不下去了,滿心愧疚從胸口漲到了嗓子眼,低聲道,“……只是手段任性,還讓義父奔波,我錯了,你罰我吧。”
顧昀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我第一次隨軍出征,其實是杜老將軍聯合老侯爺一干舊眾,向先帝強求來的。”
長庚驀地抬頭。
顧昀並不是什麼很謙虛的人,喝多了也時常滿嘴跑火車,什麼“蒙著眼塞著耳也能在半柱香的時間放倒二十個鐵傀儡”之類的鬼話他都吹過,可是細想起來,他少年成名、掛帥西征、重整玄鐵營的那一串光輝歷史,分明哪一件事說出去都夠吹半輩子的,顧昀卻從未提起過。
顧昀又拿出一個杯子,給長庚倒了一杯微酸的酒水:“這是樓蘭人的酒,你也大了,可以嘗幾口。”
長庚喝了一口,沒品出什麼味來,便放在了一邊。他與顧昀良久未見,見他一面已然是血脈擾動,實在用不著酒水加持了。
顧昀:“我那時什麼都不懂,跟著去純屬添亂,又年少輕狂,不肯虛心承認。剿匪途中,我一次急躁冒進的私自行動捅了好大一個簍子,一場小戰役折了三十多個真金白銀堆出來的重甲,還累及杜老將軍重傷……你聽說過杜長德將軍嗎?”
長庚聽了然講過,那和尚對前朝今朝文武百官如數家珍,恐怕比對佛祖真經還要熟悉些。
十幾年前老安定侯夫婦相繼病歿,顧昀還小,是杜老將軍周旋於邊疆與朝堂,獨撐大局,可惜後來舊傷復發,死在了遠赴西北的半路上,這才讓當時不過十七歲的顧昀掛帥西征。
顧昀:“要不是因為那次,他老人家本來可以硬硬朗朗的,不至於被一場風寒就引得舊傷發作。那年南下剿匪班師回朝時,他老人家上書報奏朝廷,對我的過錯隻字未提,通篇都在表功,硬是讓我留在了軍中。”
顧昀說到這裡,頓了一頓。
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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