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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甲板上只有曾玉蘭負手而立。她看著大步流星過來的王小川皺眉道：&ldo;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死纏爛打最討厭了！&rdo;

可她的表情，哪裡有&ldo;討厭死了&rdo;的樣子，雖然板著面孔，嘴角緊抿，琥珀色的眼睛裡卻流光溢彩，分明看到他也是歡喜的。

王小川人精似的，早看出來了，當即笑得大酒窩直搖晃：&ldo;纏的就是你，別人我還不喜悅呢。&rdo;

&ldo;哼！&rdo;曾玉蘭白他一眼，將頭側到一旁。

王小川看準時機，吧唧在她臉上偷香一口。曾玉蘭立刻橫眉以對，手一抬，就要發作。只是，試了幾下，到底巴掌沒落下來，倒是臉上紅霞慢慢爬了上去。

王小川心裡甜絲絲的，也不墨跡了，&ldo;呼啦&rdo;一聲從包裡扯出檢查結果遞給她：&ldo;我說我倆天造地設一對吧，你還不信。咱倆都不能生孩子，就不用禍害別人了，我們一塊過吧！&rdo;

曾玉蘭臉色微變，將報告反覆看了兩遍，臉色陰晴不定：&ldo;你一個多月不露面，一來就給我看這個？誰知道你在哪兒花功夫弄個假檢查結果，騙人。&rdo;

他嘆了一口氣：&ldo;被你拆穿了。&rdo;

曾玉蘭臉色一下恢復了正常。

王小川老老實實道：&ldo;我原本想過這招，弄個假診斷書來騙你，反正也沒打算要生，假的就假的唄，大不了結婚前老子去結紮了。&rdo;

曾玉蘭瞪大眼睛看著他，像看怪物似的：&ldo;你腦子進水啦？？&rdo;

&ldo;沒進水，進了個你！&rdo;王小川垮著個肩膀望著她：&ldo;我天天想你，走路也想，睡覺也想。&rdo;

&ldo;切‐‐&rdo;曾玉蘭紅了臉，背過身去不看他。

王小川嘆了口氣：&ldo;到了醫院，朋友不肯給我出假診斷書，倒是貨真價實檢查了一遍。哪裡知道一查，當真……我心裡那個難受啊。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個多月是怎麼過的。&rdo;

曾玉蘭愣了半響：&ldo;是不是醫院搞錯了？&rdo;

王小川將診斷書翻給他看：&ldo;喏，三家醫院的報告都在這裡。&rdo;他咬了咬唇，慢慢低下頭：&ldo;雖說本來就沒打算要孩子吧，可還是，唉！&rdo;

曾玉蘭伸出右手輕輕摟了摟他的肩膀：&ldo;別說啦，我都懂。&rdo;她咬唇不語，也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

兩人就這麼靠著船舷，並肩沉默。

好久好久，王小川才振作起來，伸手去握曾玉蘭的手。

沒有喜歡，哪來心痛？沒有心痛，哪來感同身受？王小川看曾玉蘭沒有甩開他，又高興起來，歡歡喜喜道：&ldo;玉蘭，我現在想通啦。老天爺是在撮合我們兩個，不然哪有那麼巧的事兒，我又不活該倒黴。倒黴完了，就該有好事了。&rdo;

他捧著她的臉：&ldo;玉蘭，做我媳婦兒行不行？我們下個月就結婚！&rdo;

王小川看著他心上的人兒，眼裡像要滴出蜜糖來。可曾玉蘭的眼睛裡，卻漸漸滴出淚水，滴出黯然，滴出傷悲：&ldo;我配不上你，我以前有過物件，我們已經，我們已經……&rdo;

王小川緊張了一下下，聽完卻放鬆了：&ldo;嗨！多大點事兒，只要你今後是我的媳婦兒就行！&rdo;

曾玉蘭&ldo;哇‐‐&rdo;地大哭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多少年了，她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