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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來，真的。你又不是醫生，回來也幫不上忙啊。&rdo;

&ldo;你不想，我回來？&rdo;鍾宸的話音頓時變得斷續而乾澀。

&ldo;嗯，不想。&rdo;顏緣迅速回答他：&ldo;等你畢業後再回來好不好？&rdo;

鍾宸的心如斷了鋼絲繩的電梯，一路哐當往下砸，任他如何拼命，也提不起這沉重的墜落。他吸了一口氣，喉頭動了一下，想要吞嚥口水，卻發現嗓子乾乾的，每一個字吐出都像刀劈斧砍一樣疼：&ldo;緣緣，是不是我的電報嚇到你了？我胡說八道亂七八糟寫了一通，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rdo;

顏緣聲調微微提高，似有驚訝：&ldo;你說電報？我沒有看到。今早有個郵遞員上門道歉，說不小心掉進溝裡給毀了。幸好他經常送信記得地址，還請求我不要投訴他。宸哥哥，我打電話就是問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你寫了什麼胡說八道的話會嚇到我？&rdo;

自己說了什麼？狂風吹雪來，紛揚如塵埃，鍾宸的滿腔孤勇頓時被颳得一乾二淨，再也講不出第二遍。罕見的，他吶吶不能言語。

顏緣聲音轉小：&ldo;宸哥哥你先別回來好嗎？人家……人家這段時間很難過，氣色也難看，臉上長了痘痘，很醜很醜……&rdo;

這算什麼理由？鍾宸氣息微微不穩：&ldo;長痘痘？沒什麼，宸哥哥……&rdo;

顏緣咬咬唇瓣，故意吞吞吐吐：&ldo;不行，我才不要被你看到醜醜的樣子，太羞人了……&rdo;

鍾宸忽然想起找回顏緣的那天，她被草葉刺叢割傷了手腳，他給她搽藥時，她怕醜的樣子。小姑娘彆扭的心態啊……

嗯？不對。王小川說，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那，大姑娘這番彆扭的心態是……鍾宸的心又提起來了，像柳條尖尖上那片葉子，在春風裡擺來擺去，幾欲飄上天去。

他聽到自己的鼻息聲變得粗重，嗓音變得暗啞，彷彿要引誘著什麼：&ldo;那，你想不想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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