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一個人在山上，雖然性格沈穩，也畢竟是個孩子。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師弟，當然疼到心裡去。這種感情，也許是兄弟，也許是父子，或者是青梅竹馬。他分不清楚。

但只要不違反門規的事情，只要連戈飛要求，顏石多半都會同意。

而兩人偕老這件事，當然門規是不會禁止的。雖然江湖流言，對於這種男男之事皆出惡言。但三齊峰上，誰在乎江湖上怎麼說。

可顏石實際上並不十分清楚情愛是什麼，他總覺得自己那寶貝師弟，就該和一美麗女子共度一生，生一堆小蘿蔔頭。而不是和自己這粗人相守一輩子。

而且那種事實在很奇怪。

從蘇州回到紫雲山，只要有機會，連戈飛總是不忘纏著顏石做那種事情。顏石覺得這種事很古怪，自己的身體更古怪，有點不是很想做。但被連戈飛一纏，便會馬上忘了立場，乖乖被他壓倒。

顏石覺得那樣做是不好的，但也沒有什麼法子阻止。一旦想抵抗，連戈飛就會用很無辜的眼神看他，直到他投降。

兩人在山上的生活，其實還算性福，快活得讓連戈飛幾乎忘了正事。

把正事帶來的，卻是莫鑄冷。

那日莫鑄冷來後山，教完武之後，忽然來了一句：&ot;這屋子老了。&ot;

連戈飛點頭：&ot;是啊，我正想著要不要重修。&ot;

他下山一趟，拿了不少份懸賞，正寬裕著。

&ot;一間臥房？&ot;莫鑄冷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掃過，顏石一震，站起身來：&ot;師父……&ot;

莫鑄冷一揮手：&ot;我知道。無妨。&ot;他看向連戈飛，&ot;邱振翼在來。&ot;

這回輪到連戈飛震動了，問道：&ot;他來做什麼？&ot;

&ot;後山。&ot;莫鑄冷吐出兩個字。連戈飛一震：&ot;你知道。&ot;

&ot;這是三齊峰。&ot;言下之意，我當然什麼都知道。

&ot;你和連玉庭……是朋友？&ot;連戈飛心懸起來，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會有答案。

&ot;我收你為徒。&ot;莫鑄冷輕易不會收徒，故人之子除外。

&ot;那他和那姓邱的……&ot;

&ot;落花有意，不知道流水。&ot;不知道流水是否無情。

&ot;那我娘是什麼人？&ot;

&ot;他丫鬟。&ot;有問必答。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只剩……&ot;他是怎麼死的？&ot;

&ot;殺死。殺他的都被他殺了。&ot;莫鑄冷難得回答了句非所問。

&ot;他……很愛那個姓邱的嗎？&ot;連戈飛問。

雖然是未謀面的父親，也沒有什麼真摯感情，總是骨肉之親。如果需要報仇的話，他不會介意出手一次。

莫鑄冷甚至不說話，只是看了眼顏石。

他愛那人，一如你愛這人。

連戈飛低聲笑了：&ot;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麼？&ot;

莫鑄冷居然還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房間──原來連戈飛的屋子，現在兩人住──顏石覺得連戈飛心情不大好，乖乖坐到他身邊陪他。

&ot;那個人，是我爹，那個姓連的。&ot;連戈飛低聲道。

&ot;就是後山那個？&ot;顏石問。

連戈飛點點頭：&ot;我後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