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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著聊著笑著，渾然忘了眼前還有三個人。

&ot;啊！耽誤太多時間了，再不回去杜婆婆會罵的！&ot;鍾聲打斷兩人，顏石驀然發現已有些晚了，連忙道。

走到寧家兄弟姐妹面前，顏石有些不好意思：&ot;那個玉鐲，我會想辦法拿下來，抱歉……&ot;

&ot;你這麼客氣幹嘛，要不是當年他欺負我，這玩意怎麼會落到你手上，哼！&ot;連戈飛理直氣壯道，拉走顏石，&ot;回去啦！這裡可沒人招待你我午飯。&ot;

兩人一陣風一般跑掉，留下寧氏兄弟呆呆看著──還有一直沒有出聲，蒙著面紗在一旁看著的寧家大小姐。她痴痴看著連戈飛離去背影，眼前儘是那絕色少年張揚笑容。

十一

吃過午飯，下午兩人繼續做事。雖然身為三齊宗裡目前輩分前三四名，兩人卻不能逃避雜事，要和師侄們一樣打雜。

兩人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同進同出，只是打雜畢竟不是能控制的，身高馬大的顏石被派去扛東西，而長得討喜的連戈飛則是做一些輕鬆活計。

連戈飛並不喜歡被這樣特殊對待，不過看到顏石受苦，他還是頗為幸災樂禍，也就接受了這差別待遇。

只是這樣一來，兩人就難免不在一起。雜事本就枯燥，身邊少了個嘲笑逗弄物件，連戈飛便覺興味索然起來。

除了在學堂的時間，連戈飛和顏石這些年來幾乎是形影不離，很少分開。雖說連戈飛經常罵顏石，但人一旦不在身邊，還真彆扭。

總算到了晚上，顏石過來和連戈飛會合，兩人一起回三齊峰。顏石還沒走過來，連戈飛就看到他臉上淤青，一皺眉道：&ot;怎麼弄成這樣？&ot;

顏石垂頭：&ot;我搬東西的時候遇到南師侄……&ot;

&ot;南文契？他是出腳絆你還是亂指路或者讓你搬沒弄好的東西或者……&ot;連戈飛一口氣說了數種可能，看著顏石道，臉上表情十分不善。

顏石很是羞愧，正要說話，便被連戈飛打斷：&ot;我不是說了，看到南文契要多加小心，他那麼笨，就算為難人都想不出新鮮招數來，你怎麼還能被他害到呢？&ot;

&ot;我也笨……&ot;顏石小聲道。

&ot;知道自己笨還不放聰明點！你腦袋裡都是石頭啊！&ot;連戈飛訓斥道，從懷裡拿出金創藥，掀起顏石衣服，見他身上果然有大片擦傷，血液滲出，是鮮紅顏色。

一邊上藥一邊罵，顏石非常老實地聽著，反正也習慣了。真要哪天不挨罵，他倒會覺得奇怪。

上完藥後，兩人方才動身回山。連戈飛腦子裡都是怎麼收拾南文契的念頭，只顧低頭往前走。而木頭腦袋的顏石也不知在想什麼，不時伸手摸摸頭，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ot;師弟……那個，這鐲子既然是寧家的家傳，那我還是還給他的好……&ot;

&ot;怎麼還？把你手剁下來？&ot;連戈飛斜瞪他一眼，&ot;還是說你乾脆娶他家女人？我記得他二妹比我還小。&ot;

&ot;我不是這個意思……&ot;

&ot;那你什麼意思？乾脆你嫁過去？我看你對寧如潭那小子不錯，他長得也一副女人相。&ot;

……好像連戈飛這長相，沒有資格說這話吧？

當然顏石沒敢說出口，只是道：&ot;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