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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核查，足足耗時十多天。
12月1日，蘇炳輝和許揚、方興武終於回到廠裡，張平也在當天中午趕回廠裡見面。
一見面，蘇炳輝就唏噓不已：“廠長，真是沒想到，這次事情牽扯範圍會如此之大。”
張平也終於知道了整個事情的過程。
原來，這次事情牽扯的人從下到上足足有70多人，而喬山背後的人竟然是輕工局辦公室主任，方一鳴。
方一鳴女兒方衛紅在京城上大學，想要出國留學，但公派留學她因為成績問題沒有選上，於是就想要自費留學。
自費留學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援，於是就暗中收了不少錢財，正好喬山想要尋找自己上位的機會，得知訊息後就找到了方一鳴。
兩人一拍即合，隨即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弄走宋懋昇和蘇炳輝，然後倒賣關山服裝廠的庫存和原料。
事情很順利，根本沒有絲毫意外。
原本兩人還想要將廠裡的裝置倒賣出去，擔心事情太大引起職工太大情緒，這才沒有動手。
而這次事件，原料和庫存，足足得到了90多萬元，方一鳴個人得到了40萬，絕大部分都用在了女兒的出國事情上，自己手上並沒有多少錢。
而喬山得到了30萬，其餘的就用在了其他各種參與的人身上，包括給參與的相關人員調動工作。
這次主要人員也基本全都被抓，唯獨跑了一個接手貨物的下家麻省強，那傢伙提前得到了方一鳴的訊息，直接就從事省城去了鵬城，沒有找到。
而清查之後，廠裡剩餘的資產，只剩下一堆裝置還有一群職工，和一堆債務，賬面上只有53元的資金。
基本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張平的對此沒有絲毫意外，這種廠子，在過幾年比比皆是。
關山服裝廠還算好一些，至少裝置都在，而且根據許揚和徐炳輝的檢視，基本還都能用，不算垃圾。
“蘇科長，目前廠裡債務有多少？”張平問道。
這是一個關鍵情況。
蘇炳輝面色一沉，緩緩道：“外債足足19.7萬元。
還有拖欠的職工工資和補助、退休金等資金，大約有4.6萬元。”
張平的心也是微微一沉，竟然足足有將近25萬的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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