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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寧耘輕輕的嘆息聲傳來，花素融忽然露出一抹微笑，努力伸出手，緩緩撩了撩耳邊的亂發，顯得既多情又嫵媚。

她原本就是個很美的女人，即便是死，也是要死得很美的。

&ldo;她死了嗎？&rdo;花南山似乎也有些茫然。

她幾乎無法相信，那個好像永遠不會被打敗的花素融竟然死了。

沈雋也有些遺憾，&ldo;她死了。&rdo;

這樣的人，死了會比活著要好，只是或許因為她太美麗，或許在最後一刻，連沈雋都對她產生了一點同情之心，所以，她的死亡並沒有帶來大快人心的歡欣，反而瀰漫的是一股淡淡的惆悵。

花素融是一個壞人，她活該多受一些折磨再死，死得這樣輕易是便宜了她。

可是，她的死亡卻並不是那麼愉快。

寧耘走了過來，輕輕抱起了她的屍體，&ldo;讓我帶走她，可以嗎？&rdo;

&ldo;嗯。&rdo;沈雋同意了。

寧叢疏怔怔站在原地，忽然說，&ldo;她是真的死了嗎？&rdo;

&ldo;對，她死了。&rdo;寧耘肯定地回答他，然後看著他說，&ldo;以後好好過你的日子吧，不用再想起那些過往，好好地活著。&rdo;他把花素融系在腰間的一把鑰匙扔過來，&ldo;自己去拿解藥吧，寧家寶庫的位置你知道的。&rdo;

寧叢疏接住鑰匙，咬了咬唇，漸漸的眼神才明亮起來，&ldo;我當然會好好活著！&rdo;

過了好一會兒，花南山才發現自己哭了，她又哭又笑，&ldo;她真的死了，死了！&rdo;

沈雋看著她坐倒在地，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ldo;好了，都過去了。&rdo;然後才看向寧叢疏，&ldo;走吧，和我去拿解藥。&rdo;

李家還有一個李睿等著解救呢。

寧叢疏大力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輕快起來，&ldo;我帶你去。&rdo;

沈雋看向寧耘，&ldo;我會殺一些內城的人。&rdo;

&ldo;即便你不殺，我也是要殺的。&rdo;寧耘說，&ldo;你帶著那些想走的孩子走吧，如果實在想留下又無處可去的，可以繼續留在內城，你若是不放心，也可時常回來看看，反正這裡也無法將你拒之門外。&rdo;

&ldo;你以前為什麼不放他們走？&rdo;

&ldo;我一直在放想走的孩子走。&rdo;寧耘平靜地說，&ldo;否則你在這裡看到的，將會是現在的三倍不止。不過有一些孩子……家中的情況不大好，還不如暫且留在內城。再加上，我一人能力有限，確實不能送所有的孩子回家。這一次，還是要多謝你。&rdo;

沈雋嘆了口氣，實在不忍再說寧耘什麼。

他大概是個真正的俠士，只是原則性太強，才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扛。

其實以他的能力，是能夠做得更好的。偏偏他就不屑用那些手段，驕傲到目下無塵，逼得自己快要被壓彎了脊樑。

……真是一個怪人。沈雋想著。

寧耘抱著花素融，漸漸越走越遠，他的步伐仍然優雅飄逸，背影卻顯得瘦削孤獨。他又開始唱歌，唱的是沈雋從沒聽過的古調，聽起來很蒼涼寂寞。

&ldo;他也是有點毛病。&rdo;沈雋說。

寧叢疏朝她看來。

寧耘大概是個吧，有能力搞好偏要自虐成這樣，花素融是個s狂，他媽的有虐待癖，這倆本來是天生一對，偏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