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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過來。“喝了……”
鏡玄瞥了一眼，沒說話。
吃個藥還要人盯著，這人大概也是沒什麼出息了。
見玉衡氣不順，鏡玄蹙了蹙眉。“讓你喝藥是害你不成。”
“要你管……”玉衡小聲嘀咕了一句。
“醫者仁心，我是好意，你若不願，明天不喝了便是。”長孫鏡玄也沒慣著她。
玉衡不敢招惹長孫鏡玄。“謝鏡玄公子，那明日便不喝了。”
真以為她願意喝藥似的。
見玉衡說完就跑，氣得鏡玄差點把木劍掰斷。
不識好人心。
……
然而第二日，鏡玄還是熬了藥，這次比昨日的更苦了。
“……”玉衡一臉隱忍的看著那藥碗。“不是說不喝了？”
“不喝昨日那種了，藥效弱了，該加藥了。”鏡玄幽幽的說著。“喝吧，玉衡師父作為元寶的老師，自然要以身作則，良藥苦口利於病，可不能讓孩子學去不好的風氣。”
玉衡咬了咬牙，這是進退兩難了。
在一旁背書的元寶抬頭看看鏡玄，又歪頭看看玉衡。
無辜的眨著眼。
“師父……這藥沒毒。”元寶小聲說著。
玉衡被逗笑了，她就是單純覺得藥苦。
“鏡玄師父天不亮就起來化雪水煮藥了，師父你要聽話哦，不好好喝藥，病就不會好哦。”元寶用哄孩子的語氣哄玉衡。
玉衡覺得心裡有些暖，可心被冰封久了，化雪的時候也會痛。
“好……”玉衡咬了咬牙，端起藥碗喝了下去。
一口氣喝完了才驚訝的看著鏡玄，這次的藥……沒有那麼苦。
“我加了甘草和蜂蜜。”鏡玄淡淡的說著。
“哦……”玉衡低頭，看著藥碗愣神。
說實話，從沒有人在細節上在乎過她的感受。
就是他……那個肯為她去死的男人，也從未在細節上在乎過她是不是喜歡。
“冬養病，夏驅寒，不能任性。”鏡玄一臉老派的教育著玉衡。
那歸隱山的長輩怎麼教育他，他娘謝御瀾怎麼教育他爹長孫扶搖，他就怎麼教育玉衡了。
玉衡趕緊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是是是。”
“好好背書！”鏡玄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兇了元寶一句，溜達著離開了。
“鏡玄師父好像宮中視察工作的老太監……”元寶小聲嘀咕。
玉衡差點一口溫水沒嗆死自己。
長孫鏡玄若是知道元寶形容他像太監，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長孫鏡玄還沒走遠，回頭就看見玉衡笑了。
這段時日……養的不錯，白皙的臉上有紅暈了，笑起來……還挺好看。
老神在在的咳嗽了一聲，鏡玄揹著手繼續去‘視察’他的工作了。
“以後，不要用太監形容你師父，小心他給你加練。”玉衡好心提醒元寶。
“為什麼呢？周總管可威風呢，管著整個宮裡大大小小的太監，是很厲害的。”元寶自然不懂，他只是覺得鏡玄師父管玉衡師父的樣子也很氣派。
“總之，就是不能這麼說。”玉衡忍笑說著。
元寶眨了眨眼。“師父笑起來真好看。”
玉衡愣了一下，自己都震驚的抬手觸碰了下臉頰。
她……居然笑了嗎？
以前，在那人手裡，他不許她笑，他只喜歡看她哭。
最好是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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