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龍蛟蚺虺】之，鬼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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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醉醺醺的花若現故意拐了個彎，走進一條黑漆漆的小巷中。

“滋滋滋……”

詭異的電流聲，頭頂的路燈一盞接一盞地熄滅，冒出短路的電火花。陰影中，似乎有什麼不可視之物伸開爪子，牆壁上的影子逐漸變得巨大、古怪，不可名狀，像是一朵盛開的怪異之花，向著花若現的背部抓去。

“砰————！！”

剎那間，花若現勐地從腰間抽出一根魔術師手杖，迅雷一般，勐然回身，用手杖死死抵住了某個看不見的東西。

“什麼人啊？”花若現扶了一下眼鏡，很是無奈地說道，“我得罪的人太多了，記不過來。要殺我還是要幹什麼的，直接動手就好，裝神弄鬼的，沒有必要吧？”

……

一道影子，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在空氣中凝合。似人而非人，懸在半空中，好像隔著一層毛玻璃，看不真切，只看見一道虛幻縹緲的影子，一個大概的輪廓。陰冷的笑聲中影子裡傳來，隨著他的冷笑傳出，小巷中，慢慢結了一層冰霜，冷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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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師……誤會，我是你的同事。”那道影子裡，發出某種好像音叉一樣的共鳴聲，“我是隸屬於大督導【千面】麾下，【龍蛟蚺虺】中的【鬼蛟】，聽聞花老師大名，久矣。”

“鬼蛟？”花若現眯起眼睛，略一回憶，腦海中便浮現出了相應的內容，遂將手杖收回，“聽說過……你是老家裡，為數不多的‘靈能力者’。”

“哈哈，靈能力者。”鬼蛟的笑聲中，戲謔之意顯露無疑，“其實你直接說我是惡靈，我也不會在意的。我知道，老家的人是怕我接受不了這個說法，才硬弄了個靈能力者套在我頭上。其實甭管靈能力者，超能力者，首先，你得能喘氣才行啊。”

“我一個已死之人，談什麼這那的，讓人笑話。”

已死之人。

也就是說，眼前的鬼蛟，是個不折不扣的魂靈，而且，還是相當兇惡的魂靈。

花若現固然好奇，但他也知道，基金會里，每個成員都有他自己的秘密。類似“你到底是死還是活”的問題，不該，也沒有必要問出口。

“那你這趟來，是……”

“任務。”鬼蛟倒是沒和他保密，直截了當地說道，“超人科要收緊網路上的輿論口子。一旦他們開始仔細排查，之前跟我們‘合作’的一些平臺，極有可能會在瞬間反水，把我們的內部情報交給超人科。時侷限制，他們在段時間內，已經不可能在和我們合作了。這些人就像槲寄生，不能攀附我們，就去攀附超警、超人科。”

“居然會讓老家內部的情報走網際網路……當初的決策者到底怎麼想的？”花若現忍不住吐槽道，“在國家機器面前，網際網路就跟公開的沒兩樣啊，至少也該用我們的內部節點才是。”

“就我瞭解到的情況，當初，大家都以為鶴連山的重心是在安塔列斯學院的建設上，應該會採取防禦戰術。誰都沒想到，他突然一轉攻勢，開始調動全國的網路輿論，變出火拳這麼個全民英雄來。一夜之間，網路上充斥著關於他的宣傳，臨時構建節點已經來不及了，不得已，只能借用了當時平民中的一部分網際網路節點，輸送反向的輿論觀點……”

鬼蛟飄到路燈下面，光芒穿過，變成了淒冷的蒼白色。

“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在基金會內部網路建設完全之前，國內外大大小小的駐點，全都借用了一段時間的本地網際網路，難免會有一些東西殘留在他們搭建的平臺上。後來，內部網路建成，大家都換上了老家的內網，這些殘留在外網上的資訊，好像也沒人提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