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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見深在進來的宮人的服侍下穿好了自己的朝服。將要離開時,他再朝帳子裡看了一眼,發現原本挨著他一起睡了一整個晚上的傅聽歡已經又抱著被子蹭回牆壁前,正面向裡邊微縮著肩膀休息。
他沒有再留意,很快就隨著王讓功一起,乘車駕上朝。
樑上金龍游簷走壁,殿間朱柱擎天立地,腳下玉階綿延千里。
蕭見深端坐於皇太子寶座上,他的兩腿自然分開,兩手垂於膝上,背脊直挺,雙肩平展,因目光是自上向下的,頭顱便微微低垂,直視著朝中眾人。
從上朝開始,蕭見深就保持著這個動作不曾改變。
每每這個時候,一朝的人聲音總不由自主地低下去,好像自己的天頂都被什麼大而無疆的東西給遮蔽的,而他們賴以生存的光明正看著這東西的心意給出。便不由得戰戰兢兢,聲歇力弱。
蕭見深並不明白這些人的感官,所以哪怕上朝到如今已經三年,他依舊納悶為什麼自己主持的朝會總是說著說著就沒有了聲音。
平日無大事時他尚且優容一二、但此刻大事已至,蕭見深的目光落在眾人臉上:“南運河的事情諸位都知道了。”他頓了一下,沒有人回答,目光便依次從朝中的左邊轉到右邊,看著這一殿宇的大臣說,“四位知府被殺,貢船連同貢船上的官員與船員、貢品一起消失。此等喪心病狂之事,孤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有人告之於孤,這是因為一柄傳言‘得之可以得天下’的孤鴻劍。”
“他們流傳孤鴻劍正在孤手上,孤之面前常見刺客;他們又流傳孤鴻劍就在貢船上,於是載著神機雷製作圖紙的貢船就被劫。”
“他們下次若再流傳孤鴻劍在當朝皇宮中,皇宮就要遭殃;他們說不定再流傳孤鴻劍在當朝的哪位王爺或者大臣手中,這位王爺或者大臣說不定也要遭殃。”
“稟殿下,此事著實荒謬,臣願率兵前往南運河,以這些逆黨的頭顱奠諸知府在天之靈!”駱將軍出列請旨道。
不等蕭見深發話,歷經三朝的首輔也站出來說:“臣不贊同駱將軍情願,駱將軍肩負京師安危,怎可輕易出京?若要出京,當由其副統領擔任統領一職,或另擇五城兵馬司大統領。”
話音落下,又有一位老大人站出來淡定說:“太子時時遇刺,這中間的責任難道不該歸兵馬司來擔?雖駱將軍身份特殊,這關係天下社稷安危一事,也是萬萬不能輕忽的。”
率先站出來的駱將軍低著頭,面上有沒人能夠發現的無可奈何。他在心裡暗暗咒罵:都是那些老匹夫的人,那個老匹夫,那個那個老匹夫,那個那個那個老匹夫!一槍扎死一個,多扎幾槍,這天下就萬事太平了!
蕭見深將手輕輕一揮:“駱將軍不必心急,孤已著孫將軍前往南運河道,全權總覽此事。他素知江湖之事,孤也給了其便宜行事的權利。”說罷看了身旁王讓功一眼。
王讓功這時上前一步,一抖拂塵尖聲說:“諸卿家有餘事早奏,無餘事退朝——”
藝高人膽大的傅聽歡又易容成別人的樣子混進大殿的時候正好遙遙聽見這一句話。他有些遺憾,心想著自己來得還是遲了一步,就聽見殿中突然傳來奏報之聲,正有人在說:“南運河一事孫病處理臣等贊同,但京中防務之空虛不可再拖,殿下自身之安危尚不能保障,又談何治理天下清平人世,救民水火解民倒懸?”
此時傅聽歡已站定殿內,不需要太多的調查與思考,他當然能夠知道與駱皇后同姓的駱將軍乃是蕭見深的人,而非要拉駱將軍下馬的那些人卻未必是蕭見深的人。但凡一個稍大些的勢力總是如此,黨同伐異,山頭林立……就如同哪怕再親密的兩個人,一個人之心之腹,也未能盡度另一個人之心之腹。
但他忽地一怔,緊接著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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