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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傅聽歡說:“如此即可。”說完又讚道,“茂卿貌若神人。”
傅聽歡方才轉臉看向屋內銅鏡,不出他的所料,鏡中已變成了與“薛茂卿”那張面孔並不如何相似的另外一張臉。
一張極為美麗的,讓人只覺安能辨我是雄雌的臉。
太子心機深沉——太子心機深沉——
這心機用在釣男人上面,還真是深沉得如神來之筆不帶火氣啊!
他再轉向蕭見深,眸中神色已經似惱非惱,似笑非笑了:“原來蕭兄才是此中好手。”
“賢弟教得好。”蕭見深坦然說。他自幼聰慧,少有事物能將他難倒,易容不過小道,他看著傅聽歡做了一遍之後便掌握了七八分。但他並無炫耀自己的必要,便將一切功勞歸於傅聽歡。
不想傅聽歡聽後,眉間越惱,臉上越笑,倒再沒說什麼了。
從小院出門,行不過數步,就見阡陌小道,河堤垂柳,炊煙裊裊,雞鳴狗叫,一隻老黃牛正在田中散著步,而坐在田埂間的老農抽著旱菸,穿著短卦,衣袖與褲腿均高高的捲起,面孔如同乾裂的土地那樣佈滿皺紋。但當看見蕭見深與傅聽歡遠遠來到的時候,他立刻探起身子,相隔老遠就熱情而帶著侷促的招呼說:“郎中和秀才爺出來散步了——”
傅聽歡這時才知曉蕭見深是怎麼向外介紹自己的。
有了這一位老農的招呼作為開頭,接下去,一個一個村人從兩人身旁經過,那些男男女女總會打聲招呼,十分尊敬地問聲好或說聲“大夫和秀才爺慢慢散步呢”,便不多做打擾的離開了,偶爾還有幾個年紀還小的孩子遠遠地以一種敬畏或者憧憬的目光看著兩個人的身影。
沒有哪怕一個人在意蕭見深臉上的布條與斗笠。
他們繞著並不大的雲桂村走了一圈,踩著沙沙的黃土地,路過剛插入秧苗的田地,途經村口那株碩大的老樹,來到了天波河邊。
一場春雨一場綠。
兩人並肩站在河岸之上,重傷未愈,剛剛能夠下地的傅聽歡哪怕是慢慢走了一圈,也感到胸悶氣急,額頭冒汗。就這樣還是蕭見深陪著他,以比女子行走還慢的速度緩緩走上一圈的結果。
傅聽歡深吸了兩口氣,附近沒有他人,他隨口笑道:“不想太子在這個小村子裡這樣受人歡迎,就是纏著自己的面孔,那些東家西家南家北家的女兒也爭先恐後地想要——”
他有些站立不穩,正輕微顫抖的身體忽然被人挽了一下。
蕭見深的一隻胳膊橫在他的腰腹之間,這是他上半身唯一沒有傷口的地方。
蕭見深的目光先停留在傅聽歡腳前不過一尺之處、紮根在泥土之中的新綠秧苗。他感覺到手臂之下的身軀正一陣一陣地發熱與顫抖,疼痛總讓人難以忍耐。因此為防傅聽歡站立不穩踩到腳下的作物,蕭見深一直保持著側身單手攬住對方的姿勢,一直到那些能感覺的顫抖漸漸平息之後,他才收回手,順勢一彎腰,拔起了田地裡一株和秧苗搶養料的野菜。
這株野菜高不過一尺,頂端有白色小花,葉片如指甲殼大小,呈心型模樣,是蕭見深少時曾食過的東西,叫做薺菜。
他對傅聽歡說:“感覺還好?”
“沒有什麼。”
他隨意問道:“那些流言你也聽說了?”流言指的是傅聽歡剛才說的東西南北家女兒。
“我雖臥床養傷,又不是耳聾眼瞎。”傅聽歡道。他說話的時候看著蕭見深,蕭見深此刻已向前走了數步,就著天波河中的水洗了洗手上的野菜。他不能看見那一層黑色的薄紗和薄紗之後的布條下,蕭見深對於這一句話的反應。沒有了那一張奪人注目的面孔,那些只由行為表現出現的體貼好像也就跟著讓人無法再忽略了。
傅聽歡不想看蕭見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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