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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安若挑了挑眉尾。
一副很勉為其難的樣子：“報個價。”
老闆笑眯眯的衝她豎起一根手指：“一千萬，您看如何？”
聶安若想也沒想：“學長，我們走。”
封暮霆看出來聶安若想買那幅畫，很配合的抬腳就要跟她一起離開。
老闆忙攔住她：“您還個價，還個價，要是合適，就給您。”
聶安若輕飄飄的掃了眼字畫：“仿品而已，品相還行，但也不是真的沒地買。就這種貨，撐死三百萬。”
“您別逗了，後唐的東西，就算是隻最普通的三彩瓶子，也值四百萬。”
“那就沒得談了。”
聶安若抬腳離開。
這幅畫，三百到五百。
其實都可以。
分人。
真心稀罕的，能出到五百萬。
但三百萬，也賣得。
她敢打包票，這幅字，這個老闆收的價，不會超過百萬。
轉手他就掙二百萬。
可以了。
這單生意成交，夠他吃幾年了。
兩人走到門口處，封暮霆作勢要開門。
老闆又湊了上來：“三百八，三百八，真的不能再低了，這位漂亮的小姐，您也給我留點利。”
聶安若笑笑，不為所動。
門已經開啟了。
“三百六，三百六。”
聶安若往外走。
“三百三，您要實在不行，那也就罷了！”
聶安若知曉，這的確是他的底價了。
她轉身：“你稍等，主要是我學長想要，我跟他商量一下。”
“好的，好的。”
聶安若拉著封暮霆走到一處角落裡。
她的手似乎一直涼涼的。
拽著他的手腕，卻能燙進他心裡。
耳根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
紅得滴血。
聶安若一心都在那副字上，並未發現他的異常，低聲道：“其實我剛才說的那些名家字畫，如今流傳於世的都沒有多少。要真想買，除非是世界級拍賣會，否則買不到真品。那副雖然是仿品，但仿得極好，是後唐的。做生日禮物，伯母應該會喜歡，可以買。”
封暮霆此刻哪聽得進去她說什麼？
只隱約聽到她說可以買。
別說買幅三百萬的字了，就算這丫頭現在讓他把銀行卡密碼告訴她，他多半也會稀裡糊塗的說給她。
封暮霆想也沒想就買下了那副字。
老闆笑得臉都要爛了：“先生刷卡還是轉賬？”
封暮霆簽了支票給他。
做這行的，其實不大願意收支票。
拿到手裡，嚇了個激靈。
封……
封氏集團的支票？
那眼前這位，該不是封氏那位神秘低調的掌權人，封家大少爺封暮霆吧！
乖乖！
他剛才居然想宰這位主。
真是活膩歪了。
幸虧這位美麗的小姐識貨，最後談了箇中規中矩，相當合理的價格，否則就玩完了。
封暮霆今天過來，是司機開車。
還跟了個保鏢。
都在店門口等著。
買好東西，自然有人拎。
才逛了一家店鋪，就把禮物買好了，封暮霆有些懊惱。
剛才稀裡糊塗的就買了。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東西買好了，人家姑娘要走，他也沒理由攔著不是？
事實上，聶安若也不想這麼快就回家。
她對封暮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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