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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對他的打擊著實不小，要不是不想讓手下人看出自己的萎靡，他早就想歇斯底里的發洩一頓了。
在特工的引導下，坐上了領事館派來的轎車上之後，森永啟真又呆愣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衝前排的特工吩咐道。
“給課長髮下電報吧！事情太大了，必須由他親自出面處理了！”
涉谷由盛這兩天去杭州考察工作去了，並沒有在上海，可是澤口照之的死必須通知他。
一是因為澤口照之也是他多年的老部下，於情於理都得通知一下他這個老上司。
再就是嚴格來說，澤口照之已經不算是上海特高課的人了，他的工作檔案已經轉入北平了，現在人死了也必須有涉谷由盛這個課長出面，解釋此事。
“嗨！”
前排的特工立刻接受命令。
森永啟真卻不再管他直接躺在了汽車的後座，搖頭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腦中卻不斷閃現澤口照之的臉，那幅觸電之後有些猙獰的臉！。
做特工多年，他見慣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光是他親自送走的戰友就有不少，可惜他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麼沮喪過。
因為他感覺這次澤口照之死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如果是死在正面的諜報戰場上，那各憑本事他也說不了什麼，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裡，死在了他工作多年的上海，距離家鄉千里之外，無論如何也讓森永啟真有些接受不了。
腦中又閃現了古晉昭的面孔，這讓他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握緊拳頭，狠狠錘了一下汽車後門的邊框。
“八嘎！古晉昭，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的！”
手部傳來的陣陣劇痛，可是森永啟真卻毫不在意，與現在的心痛比起來手部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阿嚏！”
此時已經回到了特務處，剛剛走下汽車的古晉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誰又在想我？”
悄悄的嘟囔了一聲，卻被已經卸了妝的白羽林聽到了。
“應該是那個日本人和侯立輝的死亡被發現了，森永啟真的老小子估計又把這筆賬記到你頭上了吧！”
此時的白羽林臉上的皺紋和鬍鬚早就已經去除了，只有滿頭的白髮還沒有處理，不過這副樣子確實顯得比較成熟。
“無所謂！他可是刺殺了我兩次，我都沒有報復他，對他也算仁至義盡了！”
古晉昭雙手一攤，擺出一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他如果真知道森永啟真的想法，也會嗤之以鼻，他的目標就是弄死澤口照之，至於他死的憋不憋屈有什麼區別嗎？反正都是要死！
對於澤口照之的死，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要不是為了鄭鈞然日後有個靠山，死的絕對是他森永啟真，而不是澤口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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