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 王戰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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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戰愴的話直指李正坤的命脈，使李正坤吃驚不小：看來陽世間除開包振堂一類的人，還當真別有高人，比如眼前這個神秘蹊蹺的枕肥湖主王戰愴，便不可等閒視之。

李正坤不想正面回答他，便道：你看呢？

王戰愴道：老爺雖不願回答，對你的神通我也大致瞭然，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將聖令門的秘密對你和盤托出。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會查出來，因為我能管住陽，但管不住陰。

話說至此，李正坤完全明白了：王戰愴已經識破他能夠穿陰過陽的身份。一般情況下，人的秘密對於鬼來講，便無所謂秘密，在陰不預陽的鐵律之下，陽間暴露於陰間的秘密，對陽間亦不構成威脅。王戰愴定然知道這種陰陽之情和陰陽之律，才對李正坤說出聖令門的秘密，而不怕他洩露出去，對聖令門造成什麼影響。

明白上述情況，但仍有一個邏輯點未通：王戰愴既然知道陰不預陽，便無須防鬼，可他卻在湖底築起陰陣，湖心建有收買、迷惑孤魂野鬼的鬼廟，由此可以看出，王戰愴其實防著鬼哩。他既防著鬼，又知道李正坤能夠通陰過陽，為何卻將聖令門秘密告訴李正坤？

想了很久，李正坤想不出答案，也許是因為兩人在談話之際，手中酒杯未停，已喝下不少的酒，酒精麻木了腦子，很多事情不清爽了。嘿嘿。

既想不出答案，李正坤只得張嘴動問：按你剛才的說法，雖然不多，但還是有鬼知道聖令門的秘密，可你管不住陰，那想來聖令門的秘密在陰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吧？

李正坤話雖如此，聖令門的秘密，他在陰間一百餘年來，從未聽說過。他第一個師父朱高華，後一個師父雷誅厲，都從未提起過聖令門；幾乎無所不知、通陽知陰的書僮包振堂，也沒說起過。無常殿、郡主府、罰惡司，甚至連包王府，似乎也都沒有鬼知道陽世間有個什麼了不得的厲害組織——聖令門。

王戰愴道：聖令門起源於何朝何代，具體發軔於哪一年，是公元前還是公元后，失落無考。就是聖令門這個名稱的確立，也不過是近一千年來的事。當然，這並不重要，我的認識是，聖令門乃是隨著族群的發展逐步產生，並發展完善，還將在今後的歲月裡繼續發展，因此，聖令門對於所謂歷史沿革並不關心，只注重絕密傳承。那麼，知道聖令門核心秘密的人或鬼，自然都是歷代掌門人，後輩稱之為祖師爺。歷代祖師爺活著是知情人，死後便是知情鬼，但歷代祖師爺皆有祖訓：聖令門的秘密活著不說，死亦不講！死後變成鬼，無論是投胎轉世，或者下地獄受苦，都不會有半個字涉及到聖令門。聖令門默隱貫穿於族群繁衍發展的歷史長河之中，起著脊樑的作用。

原來如此！李正坤突然想到了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他破了王戰愴的陰陣，闖入湖底建築，復身而起，王戰愴知道憑李正坤的本事，聖令門的秘密在李正坤面前已不能守住，與其讓秘密被李正坤象陰陣一般攻破，不如主動坦白告之，爭取李正坤的理解支援，化敵為友，共同守護聖令門的秘密。因為李正坤跟聖令門並非敵對關係。如此一來，陰陽兩界有可能洩密之門便都被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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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高啊！李正坤不得不佩服王戰愴的高明。從王戰愴言行中，李正坤知道王戰愴不能走陰通陽，也不知陰間鬼世全貌，但王戰愴絕對知道這個世間上有鬼有陰，陽世之人並不孤獨。嘿嘿。

俗話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雙方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說起話來便無須雲山霧罩，遮遮掩掩，王戰愴將聖令門秘密告訴李正坤，便是亮明態度：信任而懇求，希望李正坤替他保守秘密。

李正坤認為自己可以保守這個秘密，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