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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一旁單嬤嬤的懷裡。聶清麟見姐姐暈了,心裡自然是焦急,可是又不能衝著太傅發難,便只是低低說道:“她一個沒有見識的深宮女子,太傅何苦動怒與她一般見識,若是真嚇出個毛病來,匈奴那邊也是不好交代不是?”
可是太傅卻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目光陰沉,也不管那昏過去的軟貨,也不讓侍從跟著,便是將聶清麟拉出了鳳雛宮。
“太傅走慢些,這是要帶本宮去哪?”聶清麟被拽得有些趔趄,便是急急說道。聽聞她所言,太傅倒是微微放慢了些速度,可是依然健步如飛地向宮中的宗廟走去。
進了宗祠後,太傅指了指桌上的牌位道:“公主的心思若海,臣突然發現有些猜測不透,以前公主曾說“不愛”二字,臣自當公主年幼,不通情字,現在你我早已在床榻上歡度幾許,倒是請公主在這宗祠裡說句落地的話,在公主的心中,是否將臣當夫君一般愛慕?”
聶清麟心知太傅依然介懷著皇姐方才的那番,按理該說些柔軟的讓太傅消散火氣,可是抬眼望向太傅時,突然想起那天白日裡這張俊臉被乞珂公主親吻的情形……這便是世間男子的劣根,道是女子都要愛他,如同蒐羅珍寶一般盡歸於後宮中,卻是一絲一毫都是不能外流……”
當下半垂下眼皮,低低說道:“永安心知自己生在皇家,命運便是水中浮萍,幸得太傅垂愛,本是該早早夭折之人竟能苟活到了現在,永安心知‘感恩’二字,從來不曾記恨於太傅,不然也不會在澧縣的淨房裡留下提醒之言。太傅生死不明那幾日,永安也是寢食難安,一心掛念……”
聽到這,衛冷侯只覺得心裡火氣漸漸下壓,想著果兒為他垂淚的樣子不由得心裡一暖。
接下又聽著聶清麟接著道:“當時清麟便是立下了誓言,對太傅的真心無以為報,但願來世做一對兄妹,定當結草銜環,盡心侍奉兄長……”
這一句便是把剛要湧到嘴角的笑意狠狠地凍結住了,鳳眼緩緩地眯了起來,上去一把死死地攥住了公主的胳膊,過了半晌才咬牙切齒道:“你當我是你兄長?”
聶清麟被抓得痛,便是強自忍耐著說:“清麟自小便失了雙胞兄長,與其他的皇兄也皆是情淺,只是與太傅相處時,總覺得太傅沉穩有擔當,從不刁難……弱質女流,便是有兄長般的心安。更何況太傅吩咐看的《女戒》中也是殷殷教導女子只當服侍夫君有禮守節,不能生那刁妒之情,對待其他的侍妾也有那豁然的大度。
恕清麟愚鈍,試著認真揣摩了下,便是有些豁然開朗:夫妻之愛當真不就是兄妹之情嗎!一家子人——夫君、正妻、侍妾便是如兄弟姐妹在一起其樂融融相處。做妹妹的,看見哥哥廣納嫂嫂,開枝散葉,自然才能如《女戒》裡教導一般發自內心的喜悅呢!”
衛冷侯只覺得雙手都要被這眼前的大魏帝姬永安公主氣得在不停地顫抖了,語氣陰森道:“好你個聶清麟!長得這一口伶牙俐齒俱是來氣本侯的!好……好,既然存著這樣盡心侍奉的心思,倒是要好好盡一盡好妹妹的情誼,打今兒起,便是跟本侯入了府,去伺候你那幾個嫂嫂去!”
聶清麟心裡暗自惱了自己,最近與這太傅說話,那話也不知怎麼的便是棍棒一般,也不彎一彎便是直直地出來了,這下子倒好,當著聶氏先祖們說出了這肺腑之言,卻是要被個忤逆的臣子拖拽回府去當奴婢了,也不知先祖在上,是否睜開眼兒瞧一瞧,倒是保佑下這大魏的正統玄孫女才好啊!
那衛冷侯也是個雷厲風行的,這邊認了個情真意切的妹子,便是要拖拽進府裡給嫂嫂們過一過眼。聶清麟哪裡肯幹,若是真進了府裡,那便是真一入侯門深似海了,便是一手把著宗祠的大門,嘴裡低喊:“太傅,永安知錯了,府裡嫂嫂甚多,永安體弱伺候不過來,還請太傅憐惜……”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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