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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過了。那時被刺客損毀的佛堂,也早就看不出痕跡。一年又一年的,就這麼過去了。
算聖先生仍然在此地住寺修行,他身為弟子,自當前去拜訪。
老爺子還是那般諷刺的語氣:“稀客呀,還以為殿下已經忘記我這個老頭子了。”
少微恭敬奉茶:“是弟子的錯,先生莫生氣。”
老爺子接過茶喝了,凝神看他,便彷彿一切過往都只是昨日。
他問:“功課都做了沒有?”
“弟子……做得不好……”不知為何,在時過境遷、許多人事都已平復之後,少微忽然覺得撕心裂肺,竟是再站不住,伏在先生的膝上,痛哭失聲。
老爺子輕輕撫著他的背,嘆息:“傻孩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手邊的小架子上,掛著一些刻著佛語的木牌,有一塊是他為了這大弟子刻的。
人呼為牡丹,佛說是花箭。射人入骨髓,死而不知怨。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那人站在北峪關上,直到日落。
第39章 昕州行
淳于烈驅馬前行, 晃晃悠悠走了一陣, 忽然意識到什麼, 四下看了看, 轉頭問身邊隨從:“昭肅去哪兒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隨從回答:“說是要去北峪關上繞一圈, 一會兒就跟上。”
“哦, 那我們走慢點, 等他一下。”淳于烈道,“反正今日也趕不到昕州了,再走三里路, 紮營休息吧。”
“是。”
……
一名頭戴帷帽的男子來到北峪關城牆下,黑色紗羅垂在帽簷前,嚴嚴實實地障蔽了頭頸。即便有風吹起紗羅,也難以看清他的樣貌, 因為他的下半張臉也被面巾遮住,唯有一雙冷厲的眉眼隱在帷帽之後。
城牆上有巡邏計程車兵,也不知這人從哪裡鑽了空子, 竟登到了城上。
他自去尋了個隱蔽的角落,就那麼抱臂站著,面朝西邊。
北峪關前是一大片平原,遠處山脈連綿,卻獨獨在西邊留了個空缺, 夕陽沉落之時,萬丈霞光從那空缺處鋪延開來,將天上的薄雲一層層浸染, 從橙紅到青黛,又給廣闊平原添上一日中最後的豔色,恍若神女為蒼生布施的恩澤。
當真是……美得令人忘言。
他看得十分入神,似乎看到的不止這落日勝景。
在他的眼中,遠方煙塵翻滾,如同金戈鐵馬踏血而來,而這城牆上風聲呼嘯,彷彿昔日英魂徘徊不去。
天色漸暗,神女將霞帔盡數收拾回去,觀景之人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不過這回他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還未下得城樓,迎面撞上了巡邏的護國軍。
他裝束可疑,立時有兩名士兵上前攔住他,喝道:“做什麼的!”
這人用手比劃了兩下,隨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士兵辨認出這是渠涼的通關信物:“你是質子隊伍裡的人?”
他點點頭。
士兵謹慎盤問:“質子早些時候就遞交了通關文牒,你為何滯留到現在?”
他仍是用手比劃。
士兵猜了個大概:“走散了?”
點頭。
另一個士兵有些不耐:“怎麼不說話!遮遮掩掩的,有什麼見不得人嗎!”
這人頓了頓,將帷帽摘下,又將面巾扯開,露出臉和脖頸。
兩名士兵仔細看了看,目露了然,其中一個道:“罷了,你等會兒,我去跟我們將軍通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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