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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好,試圖馳援北峪關的護國軍, 雖說未能及時趕上,但這份心總歸是善意的。此人性情率真,少微當時送他出城, 言談間亦覺得他是值得結交之人,萬萬沒想到,再見卻是這般光景了。
仵作將淳于烈的衣衫解下,仔細檢視著他身上的傷口。
淳于烈是習武之人,又上過戰場, 身上的小傷小疤不少,不過新傷就只有幾處。胳膊上的淤青,腰側的擦傷, 以及致命傷——心口的那一刀。
“利器從後心插入,十分精準。”仵作道。
“能看出是何種利器嗎?有什麼特徵碼?”馬廷尉問。
仵作搖頭:“看不出,尋常匕首而已,也沒有淬毒。”
“淬毒反而容易看出來源。”少微沉吟,“尋常匕首,一擊斃命,這說明那老嫗不怎麼尋常,應當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仵作將屍體完全翻轉過來,以便將死者背部看得更清楚。
此時少微發現,淳于烈的後背上有一處刺青。
那刺青約巴掌大小,左右對稱,刺在脊骨的正中,很是顯眼。
少微湊近了看,辨認出這刺青分為三個部分:一隻玄鳥平展雙翼,細長的喙沿著脊骨朝上;一對交叉的長戟威嚴赫赫,將玄鳥護衛在中間;最下方有兩個形狀相近的圖案,似乎是剛剛破土而出的兩株禾苗。
少微腦中飛快地閃過什麼,細想卻又想不出了:“這是……”
沈初也留意到這個刺青,推測道:“莫不是他們渠涼人信奉的某個神祇圖騰?或者某個家族的族徽?”
“有可能吧。”少微又盯著看了會兒,實在沒有頭緒,只得放棄。
王貴瑟縮著站在一旁,少微問他:“把這棺材送進來的人,你一次都沒有見過嗎?”
“沒有,一次都沒見過。”王貴踮腳瞅瞅那具屍體,又驚懼又懊喪,“小的都不知道家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東西,要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他們進來,這也太、太不吉利了……”
“你家裡為什麼藏有這麼多冰?”少微拉回他的視線。
“小的是昕州城的凌人,每年給冰庫鑿冰送冰,冰庫夠用了,就存些在這裡,夏天留給自家用,給娃娃鎮點冰糖水喝。”
“最近你跟什麼人提過家裡有冰窖嗎?”
王貴搖頭:“沒有吧……”
見他面露遲疑,少微又追問了一遍:“真的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嗎?”
王貴想了想,道:“之前王達子請我吃了頓茶,說是新買的肋條肉,怕放壞了,借我家冰窖用用。不過他那肋條肉就在這兒放了兩天,之後他就給拿走啦,我還陪他來拿肉的,那時候也沒見著這棺材啊。”
沈初忙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王貴道:“大概三天前吧,五天前達子把肉拿來,三天前拿回去的。”
那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情……
少微:“王達子是在哪裡請你吃茶的?”
王貴伸手一指:“就在無雙茶樓,隔壁街那家。”
經過商量,淳于烈的屍身和棺材還是停放在王貴家的冰窖裡,郡守給了王貴不少補償,讓他帶著妻兒暫居他處,這座房子算是給官家臨時徵用了。
回和氣莊的路上,沈初猜測:“這渠涼質子……會不會是涵王派來的人殺的?”
馬車搖搖晃晃,少微疲累地撐著頭:“怎麼說?”
“他一早就派人來了昕州,不就是在等著質子一行人嗎?剛巧質子就出事了,說跟他毫無干係,怎麼都不可信吧?”
“那也未必,我們畢竟沒有證據。”少微道,“昕州是通商要道,人多且雜,來自各方的勢力都有可能埋伏在這裡。至於涵王,他打什麼主意我們目前還猜不透,質子身亡,於他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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