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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勞煩哥哥帶了琴,可是多情自古傷離別,這一曲,還是不聽了罷。”
將一個精緻妝盒遞到沈初手中,漫陶巧笑道:“這都是我最喜歡的花鈿,聽說渠涼那邊不時興貼這個,留著也是無用,還是贈給哥哥吧,想來聽雨樓的姑娘們能用得上。”
沈初手忙腳亂地收了妝盒又收了琴,待到起身時,漫陶已上了那鮮紅馬車了。
送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城。
沈初這才想起開啟妝盒細看,的確都是花鈿——都是漫陶曾央著他幫她描的樣子,買的紋飾,貼的花鈿。
他恍然間看見那嬌俏姑娘的種種嬉笑嗔怨,歷歷在目。
年輕的長豐帝心中更是複雜難言,任他坐擁天下,想留的人亦留不住。
唯餘一路煙塵而去,送走故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渠涼王:昭肅,不如朕給你選個郡王妃?
第62章 欲封王
摩羅女相故去一事, 很快傳遍其他三國。
漫陶初嫁, 淳于南陽對她尚算禮遇, 渠涼後位空懸, 現下她已是最受尊崇的貴妃。
這日漫陶忽聞女相噩耗, 難過至極, 記起當初那塊摩羅商局的玉牌, 才知女相竟在那時便料到她要遠嫁,玉牌是以贈別囑託之意,讓她在渠涼能有所依仗。思及此處, 更是悲慟難忍,漫陶特地為其設壇祈福,只願這位傳奇女子身後再無遺憾。
室內輕香縈繞,有安定精神之效, 正是摩羅商局供來的如意香。淳于南陽忙完繁雜政務,步入此間,也覺疲憊稍緩, 靈臺清明幾分。
他見漫陶呆呆坐在爐前,眼眶仍是通紅,不由嘆道:“逝者已矣,切莫過於感懷,仔細傷了身體。”
漫陶方才回過神來, 起身行禮:“陛下。”
淳于南陽扶起她,溫言道:“那摩羅女相自是天妒紅顏,然而愛妃成日以淚洗面, 旁人若不知情,還以為我如何欺負於你。”
此為勸解,亦為調侃,漫陶不禁羞赧,面頰透粉:“臣妾曉得了。”
身為新嫁婦,又獨在異國,起初定然焦慮失措,不過或許是離了家更催人成長,過了這一個多月,漫陶已逐漸適應了眼下的境況,若不是心中敬仰的女相香消玉殞,斷不會哭得這般狼狽。再說這剛登基不久的渠涼王,當真是個有威名有手段的俊傑,待她也甚為親厚,並不介懷她的異族身份,也讓漫陶稍感安慰,決意與其好好相處。
漫陶整理好情緒,親手為淳于南陽除下外袍,道:“今日陛下回來甚早,終於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
渠涼經歷一場內戰,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淳于南陽不得不勤政,常常忙於政務以致數日不得安歇,這日亥時得歸,已經算是破例了。
漫陶自以為擦去淚痕便可,卻不知自己鼻頭還是紅的,說話也甕聲甕氣,眼見她這模樣,淳于南陽只覺頗有意趣,又心生憐惜,便拉著她的手坐下:“不急歇息,正好有事想問問愛妃。”
“何事?”
“那一路送你過來的淳于昭肅,他本是我渠涼元夕郡主的獨子,也是前任渠涼王送去長豐的質子,而他在長豐的另一重身份,想來愛妃也是知道的,對於此人,愛妃覺得朕該如何安置?”
漫陶不知他有何深意,抬眼望他。
淳于南陽卻笑:“不必有顧慮,愛妃如何想,但說無妨。”
漫陶躊躇片刻,道:“若臣妾沒有記錯,那元夕郡主是先王義女,對嗎?”
“沒錯。”
“此人為長豐上過戰場,但不曾與渠涼為敵,被救之後,又為渠涼做過質子,算得上重情重義之人,就算無賞,也不該有罰。”沒有王族血統,便對淳于南陽無甚威脅,漫陶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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