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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陶蔚然很頭疼。
被 太皇太后召入宮中的官員親眷當街遇襲,這讓負責京城治安的他在韓尚書面前極度沒有顏面。不用韓尚書和韓編修督促,他也要將此案追究到底。畢竟在天子腳下, 皇城不遠處居然有人敢驅軍馬衝撞傷人,又拔刀行兇,膽子也太大了些。這要是抓不住人,任兇人在京中流竄,再傷到哪個皇親國戚,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結果這還沒過幾天,齊王府又派人報案,說是齊王殿下的貼身近侍離奇失蹤,著令京兆府幫著尋人。
這邊還忙著緝兇呢,哪有那個時間人手幫您去找一個自己有腿又老大不小的男人?
可是陶府尹不敢這麼說啊,齊王可是皇上最心愛的兒子,別說是他的近侍在京城裡弄丟了,就算齊王殿下丟了一隻貓叫他陶蔚然去找,他也得摸摸鼻子去把貓給找回來。
陶府尹沒奈何,將人手分了三分之一,焦頭爛額去找喬玄。
早上齊王李漸剛入宮向父皇抱怨了一下京城治安,又有兇徒縱馬行兇,又有侍衛無端失蹤,齊王殿下婉轉地表達了對京城治安的憂慮以及對京兆府尹和五城兵馬司能力的不滿,再借勢隱晦地提了幾個能力出眾的世族子弟人選,見皇帝不置可否興致缺缺的樣子,便知趣地告辭回府。
剛一踏進府門,他府裡的總管太監就鬼鬼祟祟地湊過來:“殿下,喬玄找著了。”
李漸眉毛一揚:“他在哪兒?”
總管太監瑟縮了一下,沒有吱聲。
李漸心知不妙,甩脫了大氅大步走了進去。
他沒有看見喬玄,但知道喬玄已經死了。
黑檀木是一般富足之家普遍用來做百年之後的壽材的。放在桌子上的這一小塊黑檀木被雕成了一尺見方的匣子,匣蓋半開,裡頭是一隻慘白的人手,手裡捏著一支敗落的玉簪花。
手是喬玄的手,李漸清楚地記得這隻手的手背上醜陋的疤痕。那還是他十七歲那年入圍場狩獵,馬被醒來的冬熊驚到,將他甩落到地上,喬玄拼了命將他救出來時落下的傷痕。
李漸當年指著這隻手對喬玄說,只要這疤痕在一日,本王就將你當兄弟一樣看待一日。
喬玄就是那日起,成為了李漸的心腹。
而玉簪,則是他當年安插入榮王府的顏氏的小名。這個名字,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
李漸後背“唰”地出了一層冷汗。
“這匣子哪兒來的?”他咆哮著轉身,揪住總管太監的衣襟,“哪裡來的?誰送來的?”
“奴、奴婢不知道啊。”那太監顫聲說,“王爺您進宮後不久,奴婢突然看見這桌子上多了只陌生的匣子,問了院子裡所有的人,沒有看到這匣子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奴婢斗膽將這匣子開啟,就瞧見、瞧見了……”
李漸手一鬆,向後退了兩步。
能有這手段的,滿京城數不出三五人來。
他面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匣子出神。
榮王知道了,他抓了喬玄,並且知道了顏玉簪的身份。
這隻匣子,是他給自己的警告嗎?
過了很久,他對總管太監說:“去傳信給陶蔚然,喬護衛已經回來了,請京兆府不必再費力尋找了。就說本王承他的情。”
還有,他陰沉著臉森森地說:“這院子裡的人也太沒用了些。本王用不著這些白長了倆眼什麼也瞧不見的人。都處置了,一個也不要留!”
榮王府半山月居。
榮王面前放著一隻銅盆,盆裡凝著半盆碎冰,一隻夜光杯放在冰塊裡,琥珀流光。他端起酒杯,將酒口放在鼻下聞了聞,閉目回味半晌,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冰盆裡。
“唉,剩的不多了,得省著些省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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