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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人真的挺難不多看他兩眼。
卓一凡畫了這麼多年人像，對臉部細節捕捉的最拿手，現在最深的印象就是那人的青黑眼圈，尤其是一大早就從酒店出去，卓一凡心裡忍不住對他的職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真夠敬業的。”卓一凡嘟囔了一句，“就是瞧著腎不行。”
很快就到了樓層，他跑回房間拿了一個揹包，摸了摸裡面帶來的各種佐料瓶瓶罐罐這才放下心來。
緊跟著又鬥志昂揚地直奔菜市場了。
他有絕對的信心，用一桌早餐拿下他師父的寵愛！
菜市場早上開門早，卓一凡找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很熱鬧了。
早幾年的時候他和方景堯一起合住，他師父做飯那頂多就叫“把面煮熟”，非要加一個具體的詞的話，那就是“把泡麵煮熟”。
師父廚藝慘不忍睹，倆人合住，卓一凡就早早的把廚房承包下來，裡裡外外一把手，興致來了還能拿著抹布擦上幾個小時的地板，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富二代。
卓一凡挽起袖子挑小菜，又認真選了一條鮮活亂蹦的魚，緊跟著去買了點肉和排骨，喜滋滋的去了他師父家。
按開了門鈴，二話不說就先拎著菜去找了廚房收拾，利落地做好了一頓熱飯，還都是方景堯以前喜歡的那口。熱乎乎的粥和小菜端上來，方景堯再大的起床氣也沒了，喝了兩口就覺出對面坐著的小徒弟是真好。
方景堯感慨道：“一凡啊，你這樣我都不捨得把你嫁出去了。”
卓一凡樂呵呵道：“那就不嫁，我給您娶一個回來，您喜歡什麼樣的？”
方景堯道：“你結婚呢，還是我結啊？找個你喜歡的物件，別什麼都問我。”
卓一凡繫著廚房找到的那條小碎花圍裙正在拖地，聽見方景堯說也有點迷茫：“可我不知道喜歡啥樣的。”
方景堯拍拍他肩膀，笑道：“等瞧見那人你就知道了，隔著方圓二十里你也能聞見他的味兒，那種喜歡壓根藏不住。”
卓一凡想了一會，忍不住道：“師父您這樣說的我好像個狗。”
方景堯痛心疾首：“你語文怎麼學的啊，狗能用‘個’嗎！那叫一條狗，實在不行你說一隻狗也成啊！”
卓一凡：“……”
第5章
方景堯一頓飯吃完，去洗手的工夫，回來就瞧見卓一凡又在搞事。
頂著一頭灰白色軟毛的男孩懷裡抱著拖把倚在牆那玩兒手機，兩隻手打字飛速，臉上的表情也猙獰。
方景堯走近看了他手機螢幕一眼，是他們業內挺有影響力的一個漫畫交流論壇，開啟的那個帖子還是老帖，講他和羅奕到底誰才是這次“抄襲事件”的背鍋俠。
卓一凡自己一個人扛起一片天，三個賬號進進出出地在那不停刷留言，一個裝作敵軍提問，另外倆義正詞嚴地回答，期間為了不暴露馬腳甚至偶爾自己還挑釁一下自己，分裂出三個人格一起把羅奕乾的那些事撕了個底朝天，帖子很快就上了熱門。
演技可以說相當精湛了。
方景堯站在那看了一會，感慨道：“一凡啊，你這麼強烈的表演慾是來自你的母校嗎？”
卓一凡埋頭打字回覆帖子，否認道：“師父你不要侮辱我專業，雖然我是北京電影學院的，但我學的是動畫。”
方景堯道：“這麼能演戲，平時也沒少去旁聽吧。”
卓一凡：“……”
卓一凡：“還行吧，主要還是實戰鍛鍊的機會多。”
方景堯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卓一凡雖然傲氣了些，但本事也擺在那裡，大大小小的獎該拿的基本拿遍了，有這樣的本錢自然也有相應的傲氣，圈裡對他們師徒評價都挺高，尤其是方景堯，基本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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