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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已被帶走醫治,那些重傷不愈或是戰場之中就犧牲了的則是就地掩埋。
黃土之下,不知有多少秦國將士馬革裹屍,英魂不散,再不能歸國。
蕭沉淵和周雲起一起走出營地,在這剛剛打下的險關——馬谷邊上漫步。周雲起的目光徘徊在那已然被清理了一半的戰場,微微嘆氣:“馬谷之後,便再無險關可守,魏國便如陛下囊中之物一般唾手可得。陛下宏圖,已成一半。”
他們正好路過一個正伏在地上失聲痛哭的年輕士兵。那士兵年紀尚輕,雖然面板被曬得黑紅,眼角亦是落了幾塊傷疤,但依稀還是可見那青澀的五官。他親手埋葬了不少同袍的屍首,大約是終於支撐不住了,就那樣毫無顧忌、難以壓抑的伏在滿是血跡的黃土上痛哭。
周雲起的聲音越加的低了下去,“只盼著天下早日一統,再無紛爭。”
蕭沉淵微微頷首,輕輕的抿了抿唇,整個面部的線條就像是繃緊了一樣,帶著一種刀刻一般的凜冽和凌厲,眼中神色裡也帶了點感慨的顏色。
不知從何處,傳來隱約的歌聲,谷中的行走的將士們都不禁跟著唱了起來:“
操吳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這是祭歌,聲調鏗鏘哀痛,許多將士唱著唱著便哽咽了——這場馬谷之戰乃是攻魏以來最大的勝利也是最艱難的勝利,馬谷之後再無險關,可馬谷之前卻有無數秦國將士埋骨異國,無數同袍生死兩隔。
蕭沉淵垂下眼,遮住那眼底種種沉重的神色,眼睫一根又一根的落在那裡,整齊秀雅。他隨手從崖岸的邊上折下一支凝了露水的花枝,頭也不回的便轉身回了大營。
周雲起就跟在他身後,心念微動,過了一會兒才出聲問道:“陛下這花可是要送人?”
蕭沉淵點了點頭,輕輕唸了一句詩:“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他不知想起了什麼,緊繃了一整日的面色終於漸漸緩和下來,彷彿春風拂過結冰的湖面,那底下的水流潺潺而過,有一種溫暖的舒適。
周雲起的目光不易察覺的端詳著蕭沉淵的面容,見他面無殊色,才彷彿鬆了口氣似的介面道:“恭賀陛下得償所願。”
蕭沉淵的眼睛在晨光照耀下微微顯出淡淡的顏色,那眉梢亦是染了一層淺淺的金色。他笑了一下,那是非常輕微的笑容但也是這場大戰之後他唯一露出的一點笑容,幾乎叫人神為之奪:“扶苓那邊已經傳了訊息,她們已經出了楚宮。因為盛南生手下握著南楚水軍,她們沒走水路,反而走了陸路,大概會慢一點。”
周雲起當年也曾在南楚和司馬臨大戰過,多少知道一些南楚的大概,稍稍算了一下:“若是走陸路的話,算算時間,大概已經到了豫溪郡吧。”
蕭沉淵聞言面色一變,幾乎是立刻轉眼去看周雲起,目光宛若雷電一般猶如實質:“如何會是豫溪郡?若是要直接往這來,合該是陵川郡才對。”
周雲起笑了笑:“陛下有所不知,昔日盛南生的族弟就是在陵川郡任職,扶苓向來乖覺,想必是不會帶著皇后往那裡去的。”
蕭沉淵的長眉緊緊蹙起,就像是想起了某件極其嚴重的事情。他立刻快步進了大帳,在案上的一堆奏摺中尋著東西。他甚少這般焦急,幾乎連手指都微微有些顫抖,心臟也越跳越快,那種緊張的心跳聲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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