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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而去,卻把那上錯船的韋影娘認了義女。
龐雨驚訝的道,阮兄這情節設計頗為巧妙,尤其以燈謎為媒,最是引人入勝。不知那宇文彥最後又如何了?
兩人此時已經走到書房門口,阮大鋮神秘的搖頭道,那就要龐小友一會慢慢看才明白箇中滋味。
龐雨驚訝的道,難道今日便可排完?那倒不行。阮大鋮嘆口氣,都是自家戲班子,原本是排熟了的,豈知民亂來的時候,跑了一生一旦,如今那旦回來了,生卻一直未見蹤影,龐小友今日要看完,便只能
看老夫的戲本。
龐雨恍然,想來阮家當時也嚇得不輕,但阮大鋮平日很多時候在懷寧居住,來桐城的時間雖多,但與民間交集不多,所以並未吸引亂民的注意。
書房中與方家大同小異,比方以智的書房還簡樸一些,大概是因為此處只是別業,並非是阮大鋮常住之地。龐雨抬眼四處打量,牆上掛滿書畫,最符合他審美的,是左側牆上的一幅山水畫,畫卷線條簡約而寫意空靈,畫上還題有一詩,秋山鍾梵定,諸感觸無幾。階藥立方靜,
草蟲吟亦微。林空聞露響,潭曙識星飛。此際形神影,何煩辨是非。
詩畫之間相得彰益,空靈飄逸之中略有禪意,龐雨看到那落款是百子山樵,不由看向阮大鋮。阮大鋮眯眼笑道,百子山樵便是老夫了,因平日便住在百子山下,詩是老夫所寫,畫卻是別人的,阮某沒有這等筆力,也從不假冒詩畫雙絕。不像有的讀書人,胸無點墨
腹無詩書,只有一身請託的本事,卻拉幫結夥互為標榜。老夫萬曆年的進士,當年計程車子可沒有這般為人,二十年間世風日下至此,可笑可嘆。龐雨沒料到他冒出這麼一段話,聽起來像是在罵澤社,但據他上次的接觸,澤社計程車子都是有才華的,而且與阮大鋮雖不親近,但還不至於撕破臉皮,所以應當不是澤社
,卻不知阮大鋮這又是在罵誰。在龐雨看來,牆上的山水詩已經有很高的藝術水準,若是隻看詩的話,一定會覺得詩人超塵脫俗境界高遠,但只要稍稍低頭,看到在畫卷下瞪眉罵人的阮大鬍子,那空靈
的意境頓時不翼而飛。
桌面上還有不少線裝的詩稿,龐雨不知道如何配合阮大鋮罵人,只得拿了一本詩稿在手隨意翻看。
豈知剛翻開,就看到一首打油詩,沙田大麥熟,沙田人家哭。昨日府差坐大舸,手持文書嚇殺我阮大鋮晃眼看到這一頁,神色頓時有些尷尬。他詩書風流,往來的都是士子縉紳,他們眼中的衙役官差都是些臭不要臉的角色,詩詞中罵衙役幾句很正常,可體現自己關
注民間疾苦,佔領道德高地,也從來沒想過不方便給人看,豈知今日會有個皂隸頭子跑來書房中高坐。好死不死剛好翻到這篇打油詩,豈非認為阮大鋮指著和尚罵禿子。
龐雨倒沒有絲毫難堪,只是這首詩和牆上的境界也差的太遠了,絕想不到是一個人寫出來的,他對阮大鋮笑道,阮先生心繫百姓,令在下更感佩服。老夫不過是動動筆墨,龐小友以身犯險獨平民亂,才是真叫心繫百姓。阮大鋮趕緊敷衍一句,遞過來另外一本道,這本是春燈謎的戲本,聽聞龐小友能識文斷字,看個
戲本不在話下。龐雨乘勢換了一本,他把戲本翻看得很快,裡面有很多詩詞,每一齣戲前後都有集唐,都是唐詩的格式,在龐雨看來都是極有文采,其他每個角色說什麼,做什麼動作
,用什麼神態都有標註。而且這《春燈謎》的情節確實設計得十分巧妙曲折,龐雨看完不由對阮大鋮刮目相看,此人從零開始,身兼詩人編劇導演製片人場務等多種角色,連戲班子也是
他出錢養的,有時還要上臺擔任雜角,開場的集唐有時也是他在唱,海鹽腔弋陽腔都是字正腔圓,實在是明末娛樂圈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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