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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清塵，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陳觀主才笑著說道：“鎮妖司，的確是個能幫人成長的地方啊！我好好一個弟子，就是在鎮妖司待了幾年，現在好了，臉皮嘎嘎厚了，說瞎話也不臉紅了，嘖……”
清塵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師尊，我……”
陳觀主擺了擺手：“我還真是小看那小子了，原本以為，他是放棄了，沒想到他只是放棄我了，特孃的，繞開我，直接忽悠我青雲觀的弟子，還有規矩嗎？”
“咳咳……”清塵低著頭，也不敢反駁。
顧淵這個操作，的確是有些……超乎常理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他那驚人的成長速度，和鎮妖司有半毛錢關係嗎？鎮妖司那麼多人，再找一個出來給我看看？”雖然顧淵此刻並不在這裡，可陳觀主還是想瘋狂吐槽。
接著，他又眼睛一橫，盯著清塵說道：“他也就算了，我不說什麼，你是怎麼敢的呢？”
“師尊，您誤會了。”清塵趕緊說道，“我並沒有說他講的都是對的。”
“哦？”
“我說的是：他的話有道理。”清塵一臉認真說道，“加入鎮妖司，經常和妖魔作戰，的確是可以提升自身實力的，這一點想必是師尊，也不能反駁吧？”
“……”陳觀主沉默了。
他沒想到，清塵是在這等著他呢……
雖然知道對方這是在詭辯，偏偏陳觀主還有些無可奈何。
清塵的話。
是有道理的……
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是青雲觀的弟子，應該知道……”
“師尊，我不知道。”清塵突然抬起頭，不等陳觀主話說完，就出言打斷了。
陳觀主立刻皺起眉頭，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
“你想造反？”
清塵的性格向來都是比較內斂，而且尊師重道，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說話，對方也只會低著頭乖乖挨訓，但是這一次，清塵竟然敢打斷他說話。
生氣的同時，也有些驚訝。
“師尊……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現如今，北疆動盪，敵寇虎視，妖魔四起，人族式微，那顆掛在天上的眼球，還不知道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災難，我輩修士，怎能袖手旁觀？”
陳觀主面色一僵，旋即，沉聲說道：“作為青雲觀觀主，我要為所有青雲觀弟子考慮。”
“那您擔心的，到底是什麼呢？是擔心青雲觀弟子死於妖魔之手，還是擔心被其他洞天福地排擠？”清塵的聲音很輕，“若是如此……我青雲觀弟子，又何必執劍呢？”
陳觀主面色凝重，定定地看著向來溫順的弟子，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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