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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小糖覺得顧淵有些失心瘋，可看著亢奮的模樣，心裡還是一沉，最後只得趕緊擺擺手，表示自己年紀大了，扛不住了，得趕緊就寢。
等蘇小糖走後，顧淵卻依舊坐在院子裡吹著風思考著問題。
郭亭又不是缺心眼，先前說將郭思陽腿打斷，也就是開個玩笑。
他又不是活閻王！
而且就算顧淵真的狠狠心，將郭思陽的腿打斷了，郭亭老狐狸，一眼就能看出他別有用心，只會躲得遠遠的，絕對不會讓顧淵找到可趁之機。
說來說去，還是得從長計議。
想著想著，顧淵竟然就在院子裡睡著了。
等到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天亮。
這還是攝取之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大人，你還好吧？”攝取之妖有些擔心道。
雖然之前顧淵在他面前表現得胸有成竹，可看對方在外面睡了一晚上，攝取之妖心裡明白，對方的壓力也很大。
顧淵打了個哈欠，慢慢站起身，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
“沒什麼問題，幾點了？”
“六點半。”
“哦……那還挺早。”顧淵回到別墅裡，上了樓，洗漱完畢後，下樓恰好看到準備出去買早點的常義。
常義也知道顧淵昨晚是在院子裡睡的，他皺著眉頭，詢問道：“要不要給你帶點早餐？”
“不用了，等會去單位吃。”顧淵笑了笑。
“嗯。”常義沒再說話，慢悠悠走了出去。
開著車，帶著攝取之妖前往辦事處，路上顧淵還在思考著困擾自己的問題，一個走神差點追尾。
“咳咳，大人，要不，等到地方你慢慢想？”攝取之妖小心翼翼問道。
顧淵甩了甩腦袋：“不想了，不想了……”
接下來的顧淵的確穩健許多，雖然昨晚睡的並不是很好，可對他而言似乎也沒什麼。
等吃早飯的時候，顧淵又開始放空了。
“顧大人這是怎麼了？”張川好奇道。
“誰知道，可能是被勾魂了吧。”龐瑩面無表情道。
攝取之妖倒是知道一些內情，但是他也猜不透困擾顧淵的問題是什麼，索性什麼也沒說。
早飯吃完，顧淵慢慢收起思緒。
等回到辦公室裡，龐瑩也跟了過來，並且又給顧淵帶來一些丹藥。
“最近真是辛苦你了。”顧淵笑著說道。
“我倒是還好，不過，你看上去似乎比我還要操勞啊。”龐瑩似笑非笑道。
顧淵輕咳了一聲，喝了口茶水，然後放下茶杯招了招手，示意龐瑩先坐下來。
“我問你，如果我對郭亭動手，會怎麼樣？”他試探著問道。
“你會死。”龐瑩面無表情道。
“……”
“難道，還有第二種可能嗎？”龐瑩望著顧淵，疑惑道，“難道顧大人成為執劍人後，已經膨脹到認為自己可以單挑神魂境武者了？”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多找一些幫手，將郭亭打傷呢？”
龐瑩看顧淵不是開玩笑，有些錯愕，卻也沒有詢問理由，只是平靜說道：“那就得看，你的目的是什麼了。”
顧淵想了想，倒是想告訴對方，自己的目的是想要攝取對方記憶，可攝取之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就算攝取成功了，也未必能夠得到想要的資訊。
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是二叔從小就告誡顧淵的道理。
所以他在經過短暫的思索後，硬著頭皮說道：“如果……我沒有目的，就是看郭亭不順眼，帶著一些高手將郭亭打一頓，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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