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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爸爸掏出錢來,他沾滿油汙的手上,多了一道深深的戒指印痕,羅媽媽挽著他的手,淚如泉湧。對於他們而言,在這樣的生活面前,浪漫特別奢侈。
她從那遙遠的地方趕了回來,捧著花來到醫院。
看到芳菲,羅進一許久不見笑容的臉上再次浮現了驚喜的笑容,兩人緊緊擁抱。
“你怎麼回來了?”
“我求爸爸讓我放假回來,問你的同學才知道你在這裡!”
她撫摸著他的臉:“你沒事吧?”
“好多了!”羅進一笑著道。
“他們說你貧血是真的嗎?”
“是!”
“怎麼你一直都有回信,為什麼後來沒有了?我好擔心!”
“我想好一點才回,誰知一病就......”
芳菲把花遞給羅進一。
羅進一告訴她已經寫好了哥,錄製了磁帶,說明天讓弟弟帶給她。
這一次的離開,似乎也讓芳菲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把頭靠在羅進一的肩膀上說:“不如我每天都來陪你,好不好?”
“傻瓜,就算你可以,醫院也不給啊。”
“我知道誰可以整天陪著你了,紅彩雀!”
“去哪裡找一條的紅彩雀給我啊?”
“花園街啊,以前有人這樣教我的。”
“記性那麼好啊?”
“有些事,一輩子都會記得的。”
終於,羅進一吻上了這個心愛的女孩,那個青澀的初吻,使得希望之火熊熊燃燒,可是正因為如此,熄滅的更加讓人心痛。
羅進一捧著心愛的女孩送的玫瑰,喝了一口水,噴出的卻是血。
黃玫瑰散落一地,掉落的帶血的玻璃杯,灑落的血染紅的黃玫瑰,有種讓人迷離的慘色的美。
芳菲提著從花園街買來的紅彩雀,你手中提著的紅彩雀是我對你的那三秒的祝願:三秒之後,雲澹風輕。
羅爸爸羅媽媽提著飯盒走進醫院。
被罰站的大耳牛,看到老師和保安在說著什麼,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提起書包飛奔地跑了出去。
羅爸爸,羅媽媽,在醫院的走道里,所有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變得不同。
一個,兩個,三個,他們的心情越發地不安,腳步越發地沉重,終於,來到了病房門口。
可是看到的卻是護士用白布蓋住了他們的兒子!
悲傷和絕望填滿了他們的心田。
那個永爭第一的羅進一離開了,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再也無法實現對芳菲的承諾,他再也無法實現對弟弟的承諾,為他,為她再帶回一枚新的金牌。
葬禮上,羅爸爸拿出了兒子生前寫的那首歌。
“彩虹低聲嘆息,迷濛舊歌如訴,歌聲浮晃天際,浮進我的隱秘夢鄉......”
“彩虹低聲嘆息,往事深藏心底,往事浮晃天際,浮過我的悲傷戀曲......”
伴隨著歌聲,芳菲,羅媽媽坐在大耳牛旁邊,悲慟莫名,都已然咽不成聲,眼淚大顆大顆地墜落在簡陋的追思頁上。
昔日的片段,隨著這首歌,一段一段的飄出教堂的窗外;芳菲的初戀,弟弟心中的英雄,父母親的盼望,終究都闇然逝去了……
烈日下的墳場,別有一種炙熱的寂寞。
讓人想起曾經羅進一說的:“不知道以後我的墓碑上會寫著什麼?”
羅爸爸去找到了一棵紅顏花,栽種在墓地旁邊儘管心裡滿是痛苦,可依然還是認真地說:“做人最重要的是保住頂,有棵樹至少能讓老大遮陰!”
大耳牛來到了海邊,因為奶奶說,把所有最心愛的東西收藏起來,扔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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