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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分裂症。”
愛德華卻堅信:“我在那個眼珠裡看到了自己的死法。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威爾:“那又是怎樣的呢?”
愛德華:“結局是意想不到的,我可不想破壞這個結局。”
愛德華盡力多吸飲料,然後把罐子拿開,費勁地嚥下去。
愛德華繼續說道:“以前有個叫花子,每天早上當我從辦公室旁的咖啡館出來時,都會找我要錢。”
威爾點頭:“是的。”
愛德華:“每天我都給他一枚二十五分的硬幣,天天如此。後來我生病了,離開了兩個禮拜。等我再回來碰見他的時候,你猜他怎麼說?”
威爾:“怎麼說?”
愛德華:“他說你欠我三塊五。”
威爾懷疑:“真的嗎?”
愛德華:“是真事。”
威爾稍頓了一下問道:“你什麼時候在辦公室裡上過班?”
愛德華笑:“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威爾表示同意:“的確。”
“你媽媽擔心我們不再說話,看看現在,我們不是談得很好嗎。我們兩個都會講故事。我講我的故事,你寫你的故事,一回事兒。”
對愛德華的評價,威爾沒有表態。
威爾說道:“爸爸,我希望我們能談些事情,趁我還在這兒的時候。”
愛德華:“你的意思是說,趁我還在。”
威爾:“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哪些是真的,哪些只是你編的故事。”
愛德華微微笑了下,馬上咳嗽不止,不得不喝水止咳。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沒有說下去。
愛德華:“你媽媽一直都沒有清理游泳池。如果你願意清理的話......”
威爾:“我去清理。”
愛德華:“你知道清潔劑在什麼地方嗎?”
威爾:“以前你出門的時候,這種活兒都是我乾的,還記得嗎?幹得多了。”
威爾本來沒想這麼尖刻。他拿起喝剩的半罐飲料,站起身走了。到門邊的時候......
愛德華開口道:“我不想總呆在家裡,威爾,家裡太侷促了。現在,我被拴在床上。行將就木是我所經歷過的最壞的事情。”
愛德華被自己的玩笑逗樂了。
威爾嘴唇動了動:“你不會死的。”
愛德華卻並沒有那麼的消極:“我說過我不是這樣走的,最後的結局非比尋常,相信我。”
他似乎還是那個永遠地都能夠講出各種奇幻神奇的故事的愛德華,他似乎依然堅信自己就是那些故事裡面的男主角,英雄的愛德華。
哪怕他病入膏肓,哪怕他即將走到生命盡頭。
威爾關上門,把剩下的飲料喝了。難怪愛德華不喜歡,難喝極了。
威爾向樓梯走去時,經過一扇開啟的門,盡頭向著裡面探去......
8歲的威爾躺在床上,滿臉都是水痘和塗抹的藥水。他讓愛德華看他的胳膊上起了多少包。
小威爾:“貝內特醫生說,我得在家待一個禮拜。”
愛德華不以為意做輕鬆樣:“這沒啥大不了的,我曾經在床上躺了三年。”
小威爾問:“你也出過水痘嗎?”
愛德華:“我還想出呢。”
教堂內,小愛德華穿著白襯衣,戴著領結,同教堂會眾一起唱聖歌。他儘量扯開嗓子唱,聲音又高又細。
突然,他的聲音變粗了,降了半個八度音,隨後又降了半個八度音。他的朋友都朝他這邊張望,想看看出了什麼事。愛德華覺得很丟臉,繼續唱下去,試圖跟上男中音聲部。
他用力拉衣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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