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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個人也這麼對他說過,話裡話外全是對他的鄙夷。心裡那根刺又扎深了一分,不由冷聲譏諷道:“是嗎?那三殿下覺得,你還有什麼可靠的?”
李儋元卻並不被他激怒,只是懶懶道:“和太子比起來,我不僅毫無倚仗,甚至還多了一身病症,我有的不過是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的皇子頭銜而已。”他笑了笑,又瞥了李徽一眼道:“若不是如此,皇叔也不會費心為我籌謀了,是嗎?”
李徽被他一噎,竟有些接不上話來。李儋元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們兩人的利益綁在一處,彼此的用意都心知肚明,也無謂再惺惺作態,做出一副為他好的姿態來。
李徽忍不住暗暗觀察起靠在床沿,面色蒼白的少年,以往只覺得這個三皇侄性格孤僻陰鷙,因患上不治之症,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可能再染指皇位。可他卻覺得,這個人會是屬於自己的一把利刃,所以當李儋元搬出皇宮時,只有他時時與他親近,可如今才發現,在這少年怯弱的身體裡,藏著只蟄伏的雄獅,他倨傲而堅定,胸中溝壑並不下於他。
有一天,當那把利刃轉頭對著自己時,是不是同樣會見血。
這時,他倒是想起一件許久以來的疑惑,俯身過去問道:“三年前,你說有位母妃家的表妹仰慕我的才學,每次回宮都會為她帶話。兩年前,你送了盒香料給我,說是她特地為我調製。那個人,其實就是安嵐對不對。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李儋元偏過頭,似乎並不想提起這些事,只輕描淡寫道:“我搬來別苑時就和她認識,算是少年玩伴。”
他說完這句就閉起嘴,擺明不想再透露什麼。李徽狐疑地盯了許久,然後眯起眼,意味深長地道:“既然如此,你應該明白,她始終心儀的人,是我。”
誰知李儋元只嗤笑一聲道:“皇叔如果篤信這一點,又何必來對我說。”
李徽面色微冷,捏了拳又鬆開,終是換上輕鬆的表情,站起替他將薄被往上拉了些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謝家這位小姐,遲早會是你的皇嬸。你既然有這個志氣,不想靠自己的婚事去換取什麼,就時時記得自己的本分,莫要逾矩才好。”
李儋元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轉頭道:“皇叔多慮了,我從未想過在她身上得到些什麼。可她會不會做我的皇嬸,好像……得由她自己說了才算數。”
李徽這時已經站起,居高臨下地瞪視著他,李儋元臉上始終掛著抹笑,毫不退讓地朝他回望,最後,李徽終是什麼都沒說出口,抿緊唇將寬袖一甩,沉著臉大步朝門外走去。
可這天的事,卻讓李徽生出了警醒,以往只是存疑,現在才多了篤定,他這個皇侄對安嵐必定有意,甚至到了能為她拒婚的地步。
他之所以願意耐著性子陪安嵐周旋,不急著去侯府下聘,是因為有足夠自信,那隻心眼頗多的小狐狸,不過鬧一鬧脾氣,遲早會心甘情願跳進他的懷裡。可他回憶她對李儋元流露出的信任,突然有些心慌起來,也許有些事已經不知不覺脫離了他的掌控。
正好再過幾日便是中秋節,李徽便和謝侯爺商議,在那一天約安嵐去燈市遊玩。
中秋節當日,家家戶戶都掛上模樣各異的彩燈,招搖地吸引著孩童圍著嬉耍玩鬧,襯得天邊的一輪圓月分外皎明。南秦河裡擠著一盞盞漂浮的紅燈,彷彿開了滿池的粉白荷瓣,將皓月倒影擠得沒了去處。
安嵐攏了攏肩上的斗篷,心不在焉的地走過一個個猜謎的小攤,攤主穿著棉衣,臉卻熱得發紅,指著攤上擺著造型精巧的小玩意大聲吆喝道:“十文錢猜一次,猜中謎底就能任選一樣。”旁邊圍滿了鮮少踏出閨閣、滿眼皆是新奇的貴家小姐們,還有穿著華麗、躍躍欲試的氏族公子們,許多人藉著這樣的熱鬧遊戲,便暗自互通了心意。
安嵐興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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