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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庾懌依舊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談道:“當年小庾和殷公在軍中無事,常以圍棋、樗蒲為戲。小庾的棋力,仁祖是見識過的。我庾氏一門裡也找不出他的對手,可小庾偏偏在子初小友手下過不了一百招。”
聽完庾懌的牛皮,謝尚的嘴都張成了o型。
謝尚是個較真的人,他也不囉嗦,直接叫人取出棋墩擺上棋子,是真是假,手底下見真章就行了。
“小友不可輕敵,謝尚是當今二品,棋上能贏他的人極少。倘若支撐不住,便把茶杯打翻,我自會幫你。”
乘著擺弄棋墩的功夫,庾懌不動聲色的在陶旭耳邊吩咐了幾句。
看來他也是聽陶範所說,並沒有見識過陶旭的棋力,難免有些心虛。
待棋盤上擺上兩顆座子,謝尚把兩罐棋子都放在了棋盤上,示意黑白任君選擇。
“謝公不妨取下兩顆黑子,小子不才,願讓公兩子。”
才兩品!憑什麼和自己分先平下?
陶旭昨晚臨時惡補了一下。原來東晉時期的圍棋已經成為了士族子弟間的高雅“藝術”,甚至按照當時的九品中正制,把各人的棋力劃分為了九個等級,以一品為最高,九品為最低。庾懌說謝尚二品,那頂多就是個業餘1段的水平,自己讓他兩個綽綽有餘。
謝尚一聽陶旭這麼狂,更加拿捏不準了。他一臉困惑的望向庾懌,意思是這小子憑什麼這麼狂?自己以高門士族外加皇帝近臣、王導親信的身份願意和他下棋,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而他竟然敢說出讓自己二子的話來。
可庾懌心裡也沒底,他索性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入定當起悶頭鴕鳥來。要是勸陶旭,影響了他出風頭,庾懌肯定難辭其咎。可要是勸謝尚,得罪了對方,那更不值當。
索性就裝傻吧!
老狐狸!
謝尚心裡暗罵了一句,可又不想和庾懌撕破臉皮。他的棋力在江東都是數得著的,索性就按陶旭說的棋份下,要是對方贏不了自己,那可就不是嘲諷一頓這麼簡單了。
謝尚臉上的陰鬱之色在陶旭這邊看的是清清楚楚。一個人的情緒對於其棋力也是大有影響。
在高度亢奮和激動下,人難免會失去冷靜做一些衝動上頭的事。而圍棋則極為忌諱衝動,一旦衝動,便會露出很多破綻。
陶旭也是看準了這一點。雖然他對於謝尚的名望地位並不是很清楚,但連庾懌都要賣他面子,而且這船上的其他士人也隱隱約約的以他為首,應該是朝廷裡的重臣。讓對方心態失衡,正是陶旭的第一步。
果然,一旦開局,謝尚的白棋下法便極為激進。能衝便衝,逢斷必斷,不過三十多手,就製造出四五塊棋來。
雖然棋盤上一開始四個角上就坐落著四顆白子。但謝尚的下法正合陶旭心意,作為讓子的上手一方,就是要不斷挑事,製造機會讓下手失誤。一旦下手穩紮穩打,利用四顆讓子的先著效力,上手會變得極為難下。
面對謝尚的挑釁,陶旭是不慌不忙。先是透過滾打包收讓對方極為痛苦的吃掉一子,換來的卻是厚實的外勢。緊接著又是搭靠,又是飛鎮,不過短短七十多手,竟然建立起一個多達百餘目的龐大潛力。
謝尚終於冷靜下來了。
眼前的小子不好對付!
庾懌作為高階士族,圍棋自然也是必修課程之一,但他的水平頂多有個六七品的樣子。但以他的水平,也看出來了黑棋的巨大潛力。
雖然謝尚的白棋在黑棋的退讓之下主動讓出了兩塊二十多目的實地。但僅僅中央,黑棋就有百餘目的潛力。這就是說黑棋起碼還要撈八十多目。可再看看棋盤,黑棋為了追求實地,子力多半被壓在三線以下。哪怕算上即將成空的一塊棋,也還差著五十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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