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窟室裹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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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劉賀注意到呂雉握緊的雙拳，顯然帶自己來這裡，是她下足了決心。

的確，呂雉現在對劉賀心生好感。

不只是被劉賀欺負過後，兩人之間的坦誠，更重要的是劉賀那番發自肺腑的話，還有自己父親讓他好好照顧自己的遺言。

這種種方面，已經可以讓呂雉對劉賀放下戒心。

這點從此刻高達87的好感度可以判斷出來。

但若真想呂雉全身心地投入到劉賀身上，接下來呂雉帶劉賀去看的那個人，既是在暴露呂雉的本性，也是考驗劉賀在對自己做的這件事情上的看法。

如果他覺得自己手段殘忍，和自己心生嫌隙，甚至是因此厭惡自己，那呂雉決定快刀斬亂麻，不想和劉賀之間產生瓜葛！

若是劉賀能體會自己的心情，跟自己一條心，那呂雉今後將會為他而活，奉獻出自己的所有！

劉賀神色不變，微微笑道：“前面帶路吧！”

內心波濤洶湧，表面卻是寵辱不驚。

呂雉點了點頭，沒再猶豫，鳳足輕點，身段微搖，帶著劉賀步步深入。

來到最裡面，呈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個半人高的瓦罐，而瓦罐裡，竟是被塞了一個人，若不仔細甄別，都快看不出人樣了！

鼻子耳朵被割掉了，頭髮被剃光了，眼睛被毒瞎了，微張的嘴巴里，也能看到舌頭早就不復存在！

按照這恐怖的人臉判斷，這是一個成年人，可卻被塞在一個連小孩子都進不去的瓦罐裡！

顯然，手腳早已被打斷，呈現畸形強行地塞了進去。

由此，劉賀也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呂雉帶他來看的，正是被她做成人彘的戚夫人！

呂雉此刻雙眼死死地盯著劉賀，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你，不驚訝嗎？”呂雉有些不安道。

劉賀忽的一笑：“為什麼要驚訝？”

呂雉指著被做成人彘的戚夫人道：“我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做成了人彘，她生不如死地被我塞在這個瓦罐裡活了數年，你不應該……”

“應該什麼？”劉賀上前一步，呂雉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腳步一退，失去了重心。

“小心！”劉賀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呂雉的腰肢。

四目相對，劉賀的眼神非常平靜：“你是想用她試探朕對你的態度對嗎？”

“嗯……”呂雉輕聲道。

劉賀點了點頭：“朕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要對她施以如此酷刑，但按照朕的判斷，她若不是做出了讓你深惡痛絕的事情，你也不會讓她這麼生不如死的，對嘛？”

呂雉咬牙道：“她是先帝的寵姬戚夫人，深得先帝寵愛！”

“我恨她，自然不是她能獲得先帝寵愛，畢竟若論得寵，萬貞兒那個蠢貨為獨一檔！”

“我恨她，以色事君，讓先帝沉迷享樂，不理朝政！”

“我恨她，受人蠱惑，誘導先帝吸食毒物，致使先帝身體江河日下！”

“我恨她，恃寵而驕，致使先帝殘害忠良，我與盈兒險些因她獲罪處死！”

“我恨她，是非不分，先帝彌留之際，竟還想讓先帝立下遺詔，讓她的孽種劉如意做太子！”

“雖然先帝駕崩，她也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大樹，但我卻不會忘記她先前欲置我們母子於死地，讓我幾度狼狽的時候！”

“所以，她的兒子，被我毒死了，她自己，也被我做成人彘塞進了瓦罐裡！”

“我就是這麼惡毒的女人，這是真實的我，見到這樣的我，你還敢接納嗎？”

呂雉指著被做成人彘的戚夫人，情緒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