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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如被潑了濃稠的墨，寂寥無星。
位在南海灣的狩獵場，裡面圈養著無數野獸，是聞人初最喜歡消遣的地方。
夜風陰涼，男人一身黑衣佇立，身姿頎長挺拔，頭頂昏暗的燈光撒落，高挺的眉峰遮掩住他幽深空洞的瞳眸。
厄大山與李翠蓮兩口子此時趴在地上，他們的脖子拴著項圈，被鐵鏈鎖著，像兩條死狗，奄奄一息。
“這位爺，放過我們吧！”厄大山痛哭流涕的祈求。
兩人第一次來到大城市，本想著靠著那個短命丫頭的腎，賺點錢給兒子買房子，卻沒想到，這趟來，反而要搭上他們兩口子的命。
“你說，要擊中頭骨哪個位置，才會讓人智力下降呢？”聞人初漫不經心的說道。
程潯站在他的身邊，看了一眼聞人初手中的棒球棍，嘴角抿了抿。
若是二爺親自動手，那不是腦子損傷的事，而是直接把人腦袋擊爆。
“如果二爺想要把這兩個人變成痴傻，我可以切斷他們的腦神經。”程潯說道。
兩人的對話，落在厄大山兩口子耳中，簡直是閻王索命。
“不要，我不要變成傻子，兩位爺放過我們吧，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變成傻子啊！”
厄大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全然沒有醫院時的囂張。
李翠蓮更是嚇得趴在地上，連求饒的勇氣也沒有。
這兩個長得跟謫仙一樣好看的男人，是披著人皮的鬼。
聞人初眼底一片漠色，不緩不慢走到厄大山面前，皮鞋的鞋尖踩在厄大山的手上，微微用力，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響，厄大山一聲慘叫。
就是這雙手，傷害了小東西。
“挪…挪開。”
厄大山疼的直哆嗦，他覺得自己整個手背的骨頭，全都被踩碎了。
聞人初面無表情，手中的棒球棍尾端抵在厄大山另一隻手背上。
“咔嚓”，又是脆響。
“啊啊啊——”
厄大山疼的瘋狂大叫，整張臉因為痛苦扭曲起來。
這一幕，直接將旁邊的李翠蓮嚇傻。
聞人初舉起手中的棒球棍，眼神狠厲，在棒球棍揮下之後，溫熱的血濺在他的臉上……
不知多少下，他把棒球棍丟在地上。
程潯將消毒溼巾遞過去，聞人初慢條斯理，將手指上的血擦拭乾淨。
他面板冷白，骨節分明的手如美玉雕琢，殷紅的血落在他的手上，簡直是褻瀆完美的藝術品。
“把這兩個人，送去局子。”聞人初聲音沒有波瀾的說道。
“是。”
兩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保鏢，將厄大山與李翠蓮拖走。
程潯看了一眼進氣少，出氣多的厄大山，心想著，二爺這次是手下留情了。
這種弄髒手的事情，二爺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
那個小丫頭，終究在二爺這裡，有了不一樣的位置。
“二爺也變得心慈手軟了。”程潯低笑一聲。
聞人初手指夾著跟煙，嘴角撇過一抹不屑：“為小丫頭積德。”
小東西說什麼做好事，積德行善，會有福報。
像他這種人，從內到外都已經無可救藥，積德行善有屁用！
但如果能為小東西積德，他不介意心慈手軟一些。
夜風吹拂，手指香菸的味道徹底掩蓋住上面的血腥味兒，聞人初將菸蒂彈落在地上，隨意踩滅……
回到醫院，他推開病房的門，暗淡的照明燈下，小東西蜷縮成一團，安靜的睡著。
只不過她睡姿很不老實，被子被她踢到了床底下。
聞人初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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