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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是巧合,不可能樁樁件件都巧合。
許鶴寧靠著牆,已經從自己離京後所遇到的事梳理到此刻。他肩背都是院牆透來的寒意,那股冷意一直滲入到心臟,針一般扎人。
柒兒在他邊上,看他從牆上跳下來後就閉著眼一言不發,眼裡興奮的光芒更甚。
——大當家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正是這麼想著,許鶴寧忽地睜開雙眼,如墨的瞳孔中跳動著一簇怒火。
“這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他低低吩咐一聲,徑直往汀瀾院去。
皂靴踩著積雪,發出咔嚓的聲音。
柒兒追了兩步就停下了,若有所思看方才那片牆頭,大當家怎麼就生氣了?
汀瀾院內粗使婆子和丫鬟還在清理花池裡的雪。
許母是個愛花樹的人,說雪水滲透泥土,徹底凍傷了花樹的根,不等開春就該凍死了。
許鶴寧目不斜視,任誰問安都抿著唇,下顎繃得發緊。
可在他探手碰到厚重的門簾時,眼中的陰鷙和怒意霎時又都被藏了起來。
“——娘,兒子回來了。”
他步入明間,聲音如常,嘴角還啜著偽裝的淡淡笑意。
明間沒有人,許母正在東邊次間的炕上,聲音也從那邊傳來過來:“寧哥兒回來了,可用過早飯?”
“沒呢,一會回去再用。”
許鶴寧穩步過去,從大紅落地罩後露出身形,一抬眸,就見到眼底有烏青的母親面上帶笑望著自己。
因為那抹烏青,他險些沒能壓住猜測到真實身世的憤怒。
“娘昨夜沒歇好?”
一句話就從喉嚨裡衝了出來。
許母面上如常,慈愛地笑著:“昨兒卿卿喝了些果子酒就醉了,睡下沒多久就跑我這來,纏著我給講故事……還沒見過她這麼纏人的時候。”
母親沒有漏洞的話讓許鶴寧瞬間拉回了理智,脊背繃得筆直,站在母親面前淡淡笑著:“兒子還不知她不能飲酒,鬧著娘了吧。”
“不鬧人,又嬌又可愛……我這是修了什麼福氣,白撿一姑娘。”
許母抿著唇笑,眼裡都寫著高興。
“這話要亂套的。”許鶴寧蹦出一句,惹得許母呸他一口,“一個兒媳,半個女兒,你瞎抓什麼話柄!”
罵過兒子的不正經後,許母眉眼彎彎,神色再歡喜不過。
許鶴寧靜靜看著,滿腔的怒意就帶了苦澀。
前兒母親還在這兒帶著憂慮說想念嘉興,她當時說是身體連累他這兒子。他當時還在想是母親自責,因為給她尋求太醫醫治他接受招安,但現在一想,其實是因為皇帝吧。
他母親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皇帝是他生父的?
在她勸自己把許恆牌位放祠堂的時候肯定還是不知的。
而且他母親足不出戶,哪裡有機會見到皇帝,唯有在……宮中中秋宴那一回。
當時皇帝離席了,之後他就被派到西北,察覺到了自己身世有問題,再遇到劉富……柒兒說府裡有異樣也是在那段時間。
母親那時所謂的夢魘之言,是對皇帝說的吧。
逼迫、高抬貴手,母親是不願意皇帝認回他?
“怎麼說你一句還出神了。”許母溫婉的聲音響起。
許鶴寧回神才發現母親不知何時站起身,來到他跟前,抬手理了理他被風吹亂的襟口,隨口就抱怨似道:“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注意,總不能再皮樹上去了吧,瞧把這袍子弄得髒一片。”
他小時候跟人打架了,一身狼狽,就先往樹上爬再沾一身泥,好遮蓋。
那時他母親即便看穿,也還是給他理理衣服,抱怨他總愛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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