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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反應，刷完牙抹了抹嘴，經過桑念時傾身在他唇角留下了一個薄荷味的吻。
“這次也會好好打招呼的。”
桑念倚著門框，聞言笑道：“別讓鄭解元太難做了。”
“嗯。”
這年過年格外早，除夕在一月下旬，正是虹市最冷的季節。月初的時候，許汐便問過桑念過年的打算，說除夕想邀他到家裡來吃年夜飯。
桑念知道對方是怕他和紀晨風寂寞才發出這樣的邀請，畢竟一年忙到頭好不容易休息，往年這時候許汐早就帶著莫妮卡去國外度假逍遙了。
“今年要和朋友他們去海邊玩……”
他與許汐說了過年的打算，在年前另外訂了個時間，提前與她們吃了頓團圓飯。
席間，許汐提起桑正白，說她有時候在對方面前不小心提起兩人，桑正白不會發表意見，但也不會顯得很排斥，只是像沒聽見一樣，任她一個人自說自話。許汐覺得，這是軟化的跡象，說明對方並不討厭聽到桑念他們的訊息。
但桑念覺得，他只是從許汐這邊蒐集他和紀晨風的訊息，琢磨著以後怎麼拆散他們罷了，畢竟他不可能真的放任自己的親生兒子流落貧民窟。
要抓緊時間賺錢了。桑念默默想著，絕對不能讓桑正白有機會搶走紀晨風。
除夕那天一早，紀晨風將賴床不起的桑念從床上拖起來，幫他穿衣服、穿吊襪帶，還幫他擠牙膏、擰毛巾，像照顧小朋友那樣對待他。
桑念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照顧，全程瞌睡著被紀晨風推著做所有事，直到出門還在打呵欠。
順著臺階緩緩往下走，他望著下方紀晨風輕鬆提著裝有兩人行李的大箱子的背影，內心不禁冒出一行字——真可靠啊。
紀晨風將行李箱搬到計程車上後，回頭看了眼還在慢吞吞走的桑念，並不催促他，一幅“慢慢來，不著急”的耐心模樣。反倒是桑念自己不好意思，加快了腳步。
到達機場時，施皓與鄭解元他們也已到了，四人在vip室匯合，客氣地互相打了招呼後，便誰都不說話了。
“啊，你們要不要喝咖啡？我去買？”vip室其實有咖啡機，不需要跑出去另外買，但鄭解元實在想不到比這更好的化解尷尬的辦法了。
“你和紀醫生一起去吧。”桑念朝紀晨風抬抬下巴。
“啊？”鄭解元愣住了。
他和紀晨風一道，那留下來的不就成了施皓和桑念？
好傢伙，旅程不會還沒開始就要結束吧？
“去啊，愣著做什麼？”施皓瞥一眼已經站起身的紀晨風，催促鄭解元道，“人家在等你了。”
鄭解元無法，只能一步三回頭，憂心忡忡地離開了vip室。
一看不到兩人身影，桑念便斂起了唇邊的笑，變臉一樣冷了表情。而施皓也不遑多讓，露出了他招牌性的，像是無時無刻不在嘲弄什麼的笑容。
“旅行期間停戰，禁止吵架，禁止動手，禁止破壞氣氛。”桑念道。
“同意。”施皓難得地，與桑念統一了思想。
“旅行愉快。”桑念面無表情伸出手。
“旅行愉快。”施皓沒有遲疑地握了上去。
兩人就像談生意一般，順利且快速地達成共識。
“好擔心啊。”走在半路上，鄭解元發表了自己的擔憂，“紀醫生，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為什麼打起來？”紀晨風別說擔憂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完全和鄭解元兩個反應。
“他們以前有過節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和施皓以前也有過節。”
鄭解元愣了愣，確實，他和施皓以前還是死對頭呢，現在還不是親密無間，好到用一隻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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