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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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一切代價把你送去做折躍生！”小冰歪著頭答道：“記得有人說過，掌握演算法，就是掌握財富密碼。”

“沒錯，真正把核心技術捏在手上，再透過資金運作，錢也就源源不斷。”

說到這兒，阿爾伯特忽然低下頭去，似乎在糾結一個很難為情的事情。

“另外，折躍生的入選標準是非常嚴格的，無論花再多錢都買不到名額，一切都只能透過層層考試篩選。”

“這麼說，你們家族還是非常幸運的嘛，聽說當年的入選比例已經超過十萬分之一。”

“對，是這樣沒錯。”阿爾伯特深呼吸一口，最終也只說道：“畢竟機率的事情很難掌控。”

“你…是不是還想說什麼？”小冰微微皺眉，似乎敏銳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抱歉有點跑題了，其實就只是想說，我父母眼裡只有利益。當年我出事之後，不可能再替他們在新領域開疆拓土，也就失去了全部價值。”

“不會吧？血濃於水啊，親情價值不算嗎…”

“下次再談吧，這件事終究有我的過錯，算是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當然怨不得他們。”阿爾伯特匆匆說完這句話，站起身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指了指醫院大門：“我陪你進去，探望完之後，咱們放手一搏。”

小冰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阿爾伯特剛才這番話似乎並沒有表明什麼態度。明明是他挑起的話題，不知為何，此時卻又急著逃避。

或許他是想說，比起小冰這種狀況，自己被條件優渥的父母無情拋棄，也好不到哪去。

也可能，這件事還有另外一些未被提及的部分。

幸運的是，小冰母親的情況總體還不錯，比起之前那種歇斯底里，如今至少能乖乖躺在床上不動彈。但同樣讓人難受的，依然是面對女兒時，那種完全無動於衷的眼神。醫生說這其實對病人而言算是一個好訊息，當她不久以後完全停止思考，也自然感受不到精神痛苦了。

離開醫院後，她最終沒能做到自己想象中那樣堅強，哭著將額頭靠著阿爾伯特肩上。

他有節奏地輕輕拍打小冰後背，那種熟悉的植物香味似有似無。

……

南寧市郊，阿爾伯特終於找到一個老式通訊基站，盈日是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難纏對手，他必須保證這次不出現任何技術疏漏。

三個多小時後，阿爾伯特做完最後的除錯，慢慢將麥克風對準小冰。

“準備好了嗎？”

小冰點了點頭，看著螢幕上的稿子開始第一次錄製。

不到十分鐘，嘗試四五次之後，她拿出了最滿意的錄音稿件。阿爾伯特給這封郵件附加上一張照片，以小冰的身份傳送給了盈日。

現在要做的一切就只是等待了。

二人盯著電腦螢幕發呆，但內心的緊張不安卻始終不減，這看似是傳送了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假訊息，但其風險性卻遠超阿爾伯特此前做過的任何計劃。當他前天把這件事告訴安德烈時，這名老軍人一開始是極力否決的，因為二人如果真的這樣做，生命安全將很難保證。

郵件內容不復雜，小冰悄悄向盈日通風報信，用無助少女的口吻，說阿爾伯特被通緝之後走投無路找到自己，如今綠洲已經完全被打散，二人正在滿世界流竄，希望得到組織庇護。

那張照片則是二人精心設計過的，表面上拍的是二人在車裡用餐的日常，但其中至少包含三個重要資訊。

其一是二人目前的真實位置，車窗外的景物和鐘錶與郵件傳送時間能對得上號，這是為了消除對方戒心，是把自己徹底放在明處。其二則是阿爾伯特桌上半掩的電腦，螢幕上是安集他們基於這次襲擊做出的病毒形態模擬，讓對方進一步相信阿爾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