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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意有所指地敲敲桌子。
那動作彷彿在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珩年被她的模樣逗笑，掩蓋似的輕咳了一聲，視線略微掃過信封，又對上唐溫皺起的小臉：“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明顯是別人走進來放在這裡的，亦或者是透過別人的手拿給他。
“不知道？”
“嗯。”見她表情有所緩和，他接著哄：“我從來沒收過。”
如果別人當面遞給他，他都會拒絕，不會留給她們任何機會。
看他說的一臉真誠，唐溫也突然不知道還能問啥了。
許珩年從桌子下悄悄拉住她的手，輕笑著說：“我只收你寫的。”
小姑娘聽了這話，剛才強撐起來的那點氣勢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軟趴趴下來，眨著眼睛期待地問：“真的嗎？”
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點頭。
“那…”她舔了舔嘴唇，開心地捏了捏他的手指關節，眉眼清亮，“我回去就把上次那個寫完。”
許珩年淡笑：“不急。”
可以寫一輩子。
等小姑娘像個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跑出門，陸淮琛提了口氣，坐到座位上把攥在手裡的一大袋果凍擱在洛顏的桌子上，格外真誠地問：“你收過情書嗎？”
她的意識全都停留在遊戲上，隨口含糊地回了句：“沒有。”
他嚥了記口水，嘗試著說：“那你覺得…我寫封情書給你，怎麼樣？”
洛顏依舊沒在意他說的話，揚起聲音軟軟地回答：“好啊。”
……答應的這麼快？
陸淮琛將視線落在手機介面上，微微蹙眉，發覺她這反應壓根就沒走心，氣憤著一把將她手裡的手機奪了過來，兇巴巴地說：“不許玩了！遊戲跟我，只能選一個。”
反正是他的手機，他不讓玩就不能玩！
他陸少爺也是有脾氣的！
洛顏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緩緩撅起嘴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撒嬌？撒嬌也不行！
陸淮琛傲嬌地扭過臉去哼了一聲。
洛顏頓了頓，視線偷偷移下去瞄了一眼他的手，見他注意力正鬆懈，迅速彎下腰去搶：“我選遊戲。”
然而他卻搶先一步反應過來，將手機拿的更遠了。
“哎呀好啦好啦我選你，”她收回手去坐正身子，搓搓小手，說完之後又呆愣地誒了句，“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
陸淮琛：“……”
“你說呀。”
對上她真誠詢問的眼神，陸淮琛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喪失鬥志：“沒事，你給我唱首《涼涼》吧。”
*
上課鈴打響的時候，董珂跟齊琳琳才從外面回來，教室裡還沒完全安靜下來，她剛喝了兩口水，前面一個女生就回過頭來，敲了敲她的桌子。
“你說，許珩年是不是談戀愛了？”
“……嗯？”她將水嚥下去，疑惑地看著他。
齊琳琳整顆心都提起來了，湊過來問：“怎麼了怎麼了？”
那同學繼續說：“剛才一個女生來找許珩年，兩人坐在座位上聊了好大一會兒，而且他還笑了。”
另一個女生也轉過頭來：“我也看見了，那個女生好像在鬧脾氣，感覺他還哄她來著。”
“哄？”
“嗯……應該是，”她思忖著說，“董珂你知不知道？你跟許珩年不也挺熟的嗎？”
她攥了攥佈滿汗漬的手心，愣了一愣。
熟……算熟嗎？
她頓了頓，嘴角乾巴巴地扯出一個笑容：“我也不太清楚。”
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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